許卿卿立刻從床上站起身來:“我何時答應了?”
看著她一副頗為防範的樣子,林泓逸忍俊不禁:“這裡不比京城,不少傭人都是父皇叫人安排的,若你我繼續分房而睡,訊息傳進父皇耳中,未免不妥。”
許卿卿乍一聽,並沒聽出什麼端倪,咬咬牙勉強妥協下來,叫梓露另拿來一床被褥。
即便睡在一起,她也不要與這座冰山睡同一個被窩。
入了夜,丫鬟吹熄了蠟燭,她睡在裡,他躺在外,那氣息時不時拂過她的耳畔,帶來細微的癢。
“林泓逸,你……你能不能轉過身去。”她忍不住說道。
“不能。”林泓逸答得很乾脆。
“為何?”許卿卿頓時有點豈不大氣出來。
“你對本王直呼其名,本王為何要答應你?”他反問。
小氣鬼……
許卿卿在心裡悱惻了一下,終是軟了語氣:“殿下,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身後悉悉索索了一下,那氣息終於沒再侵襲而來了,許卿卿微微舒了口氣,閉上雙眼正要入睡,忽覺不對,一骨碌坐起了身。
“怎麼了?”林泓逸連忙將被子替她蓋上,“夜裡這麼涼,你這是想得風寒?”
“林泓逸,”許卿卿沒好氣,“你方才說,之所以不與我分房而睡,是怕被你父皇知道後不妥?”
“是。”林泓逸點了點頭,“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你父皇又不知我的身份,他將我當成許薴玉,卻還把我嫁給你,分明是巴不得你對我越厭惡越好,分房而睡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什麼不妥?”她忿忿然道。
這個登徒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泓逸竟笑出了聲:“你竟猜到了?”
“你將我當成蠢材嗎?”許卿卿愈發惱火。
“當然不是……”在她徹底發火之前,他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裡,“只是夜裡太冷,很想抱著你入睡而已。我來當你的暖爐,可好?”
分明不是什麼好藉口,許卿卿的氣卻莫名消了大半,臉一紅,輕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