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滿目望去,都是沙漠,還有駱駝,有時候一隊商隊走過,就能時不時聽見一陣駱駝鈴鐺的響聲。
在外人眼中看來,北辰明燁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見他笑過,也沒有看過他除了平靜以外的情緒。可是在那一天,所有人的想法卻幡然改變。
“哎,聽說了嗎,前面那個奴隸市場上正在販賣一個異族少女,聽說長的可漂亮了!”路上,有兩人正在討論。
“真的嗎?那個少女究竟長的什麼樣字啊?讓你那麼喜歡?”另一個聲音同樣疑惑的問道。
聞言,那個被問的聲音回答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個少女的眼角竟然長了一顆紅色的淚痣,並且還會呢!哎喲喲,你是不知道,那膚若凝脂的樣子,看的人心裡真是癢癢得緊,那一身紅衣,更是將她的面板承託的如此嫩白!”那個人痴迷的說著,可惜因為付不起那些禮金,所以根本不敢多想。
正好,北辰擎宇經過,聽見之後,也只是略微皺眉,準備走過,可是心底裡卻隱隱傳來一絲異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萬分奇怪。
然而,就在剛走沒幾步,卻忽然渾身一震,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那綿長清靈的簫聲從遠處慢慢傳到他的耳朵裡。讓她震驚的不是簫聲的渾厚,而是那曲子的調子,讓他好生熟悉,於是,北辰明燁施展輕功,快速的朝那個聲音的來源地飛奔過去,可是,結果卻讓北辰明燁大失所望,因為,眼前那個吹奏著蕭的那個紅衣女子,雖然有著曼妙的身姿,但是,跟他心中的那個人的影子,完全不符,因為,他心中的影子,是隻有四歲的她,而不是現在這個有著曼妙身姿的她。
於是,北辰明燁轉身失望的準備回去。可是,顯然,臺上的紅衣女子也是注意到他的了,於是輕輕一喊,“清歌。”猶如出谷黃鸝的清脆聲音,緩緩飄蕩在有些幹燥的空氣中,不斷地隨風飄揚。
而北辰明燁,則不敢置信轉過頭來,盯著臺上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緩緩朝她走去。那一刻,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她,直到北辰明燁走上臺來,那個紅衣女子依舊沒有摘下面紗,只是笑著說,“我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走?”
是啊,等待多日的人兒終於回來,為何他還要離去呢?
“雪舞?”北辰明燁不敢置信的盯著紅衣女子,卻在這時,一陣微涼的風吹來,將紅衣女子的面紗輕輕吹落在地,露出她本來的面貌,那顆眼底下的淚痣,是如此的明顯。
雪舞點點頭,笑著說,“是我,我回來了!”那一刻,所有的悲傷,和不甘心,全部統統化為虛無,只要你還在這裡,我就滿足了。
從此以後,北辰明燁再也沒有回去過,恐怕,也只有樓蘭古城的人知道,那個平時總是淡漠如斯的人,究竟在那一天,臉上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耀陽吧!
最終的最終,他們也只是看見,那個紅衣女子與那個不茍言笑的年輕人,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罷了。
封後大典在即,柳兒根本坐不住了,於是,便準備再次利用太後對她的寵愛,去破壞蘇雲傾與北辰擎宇之間的感情。
走到慈寧宮,柳兒率先做出一個泫然欲泣的樣子,然後跪倒在太後的面前,開口委屈的說道,“母後,聽說皇上要納那個罪臣之女為後,難道您真的要讓朝堂之上的諸多大臣心裡有著疙瘩麼?到時候如果皇上被後人說成是昏君,這可怎生是好!”柳兒偷偷的抬眼看著太後此時的表情,毫不意外的看見太後的臉色果然緊繃著,不怎麼好的樣子,於是心中偷著樂,想著如果此時正好將蘇雲傾給殺了,那才拍手稱快呢!
可是太後卻厲聲質問柳兒,“柳兒,哀家問你,當年你說是你為哀家解毒,哀家想要知道,究竟那個時候解救哀家的解藥配方是什麼,你現在,可否再說一遍?”太後目光如炬的看著柳兒,心中卻著實不敢相信,柳兒竟然會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