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留疤便不留疤,這樣最好不過。”
顧傾城聽見男人這麼說,很是含糊其辭。
她再次蹲下來,在他輪椅前,盯著他,
“你是不是特別嫌棄有疤的女人?”
“怎麼說?”霍連城很沉的嗓音,很專注的眼神。
顧傾城想了想,“你忘記了?七年前,我被喻伊水毀容,你當時很嫌棄我,還把我趕走了。”
霍連城雙目微微一僵,喉結動了動,薄唇抿著。
顧傾城看著男人的反應,繼續開口道,
“知道為何我選晉誠,而不是你,因為在我毀容的時候,他是鼓勵我,而你是嫌棄。”
“伊人。”霍連城嗓音沉了,“有些事,我跟你坦白,希望你不要生氣。”
“嗯?”顧傾城很認真地反問。
霍連城深吸一口氣,“伊人,對你,我情真意切,沒有半點虛假,只是我對很多事力求完美,對人也是,你當時毀容,我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後來我想通了,不還是把你緊緊地攥在身邊?”
“別說你毀容,就是我毀容,我都會嫌棄自己,我知道你聽了難受,但是我不想欺騙你我內心真實的感受。”
顧傾城聽著,聲音壓低了,“你那時候把我攥在身邊,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
“不!”霍連城很肯定地否認,“孩子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發現我離不開你。”
霍連城目光幽幽,聲音幽幽,
“在我眼中,你就是開在我心尖的一朵花,即使花瓣凋零,花瓣也只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必須是我的。”
顧傾城貼近了他的臉龐,憂傷的聲音,
“那如果當時我沒有治好這張臉,你是否也不會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