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柔很柔地親吻她的唇。
這個親吻很綿長，不似濃烈，不似攻佔，繾綣柔情，牽著兩顆跳動的心。
淚水滑落她的臉蛋。
他淚水亦然滑落。
淚水溢入兩人的唇縫間。
鹹鹹澀澀的淚水，沁入檀口中，這一刻，泛著絲絲甜的味道。
松開了唇。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閉著眼睛，嗓音沙啞，
“小媳婦，今後的路，會很艱辛，布滿靳棘。”
“我不怕。”
顧傾城睜開雙眸，盈滿淚水的眼睛，柔柔的聲音，
“今後的路，無論多難走，我都會陪你走下去！就算傾盡一切，只要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餘生依然似錦。”
霍連城紅灼的眼眶，唇角揚起苦澀的笑，眼睛裡是感動的辛酸。
“一場夢，一場病，似夢似醒，我病了前半生，渾渾噩噩，餘生能夠有你如此真情，我霍連城此生無憾。”
顧傾城淚水又一次溢位眼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準你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做此生無憾？你這條命，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救回來的，你要為了我，為了兒子，惜命如寶。”
霍連城眼眶很紅，情深似海的目光，凝著她的眉眼。
這一刻，她在他眼中，那麼明媚，像是三月的春光，照進他內心深處，暖了他孤寂許久的一顆心。
顧傾城緩緩地松開了手，壓低聲音，
“你的這條命，欠我的，我沒有說停，永遠不要停止。”
霍連城笑得溫柔似月光，低醇溫柔的聲音，
“不會的，我捨不得你，因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