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止住了笑聲，朝著女人挑了挑眉，
“我能夠感受到痛，看來我真的沒死。”
顧傾城聽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霍連城斂下唇角，星眸璀璨地凝視著她。
氣氛瞬息間陷入沉寂。
耳邊，柴火燃燒的聲音。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氣息。
霍連城那一雙眼睛裡，彷彿包含了恍若隔世的深情。
他看著她，看著她被火光映紅的鳳眸。
這一刻，他的心，是平靜的，平靜得令自己四肢百骸都感覺到安寧。
他的眼眶在火光中，漸漸濕潤。。。
顧傾城同樣看著他的眼睛，淚花閃爍著辛酸，喜悅。
她的心，卻是澎湃的，彷彿波濤洶湧的浪潮，一浪一浪激蕩她的心口。
半晌之後。
霍連城那一雙含淚的眼睛，環視四周的環境，這一口山洞。
“是你救我的？”
顧傾城看著他，微微點頭，
“嗯。”
霍連城回落視線，又一次凝視她的眼睛，平靜的聲音，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嗎？不惜用刀刺入我的身體，不惜用十二奇香，讓我的人格消失，為什麼還要救我？”
顧傾城閃爍著淚花的眼睛，又一次滴落淚珠，垂落眼睛，噙著淚水，沙啞哽咽聲音，
“我愛你。。”
霍連城眼睛裡的光澤緊緊地縮在一團，凝聚了光輝。
平靜的心，在這一刻，激昂澎湃。
他抿著唇，喉結翻滾了一下，吞下了一口口液，
“真的？”
顧傾城抬起淚眸，凝視著他，微笑著點頭，“真的。”
霍連城眼睛裡柔化了，柔得沒有一丁點的寒冷，好似春風三月的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