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你的主子已經死了,還是被我殺死的,為何還要跟我?”
鄭慶看著霍連城,糾結的眉心,嘆了一口氣,
“如果夫人說得都是真的,那麼六爺死了十四年了,這十四年,七爺您待我不薄,而我很清楚,七爺您也是情非得已,您生病了,您不自知。”
“我無法責怪您,也沒有資格責怪您,逝者已矣,活人還要活下去。”
霍連城捂著心口,心口陣陣發疼,他可以感受到心腔裡頭,那一顆心髒跳動得劇烈,每跳動一下,都跟著牽著疼。
“逝者已矣。。”
霍連城重複一句,“你都懂這個道理,可我還活在過去,有時候我也搞不懂,我到底是誰?或許演得太久了,忘了我是誰。。白天想不起黑夜的事情,黑夜想不起白天的事情。。”
“七爺。。”鄭慶嘆氣,“別再糾結了,您現在已經貴為主帥,身份不凡,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霍連城緩緩側過頭,看著鄭慶,
“我離開之後,喻伊人那個女人,可曾難過?她在幹嘛?”
鄭慶低頭,再次嘆氣,
“她趴在六爺的棺材上失聲痛哭,哭得很傷心。。”
“咳咳咳~~”霍連城驟然劇烈地咳嗽,手掌緊緊地捂住了心口,一口血再次泛上了心口,
“七爺!您怎麼了?”
“噗~~”
霍連城再次泛上了一口鮮血,血從口中噴了出去,噴在了牆上,觸目驚心。
“七爺!!你怎麼了!趕緊上車,帶您去看大夫!”鄭慶焦急開口。
霍連城伸手捂住疼痛的心口,擺了擺手,虛弱的聲音,
“我不礙事,被氣得,這個女人,著實會氣人!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霍連城捂著心口,步子踉蹌朝著汽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