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次是在一家小茶館。
霍連城帶著南兒過來。
一壺清茶，一股幽幽的茗香，散在四周。
顧傾城一看見許久未見的孩子，連忙上前，
“南兒，想不想娘親？”
南兒看著顧傾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不語。
顧傾城忍不住開了口，“南兒，怎麼不跟娘親說話？娘親很想你。”
南兒依舊一副老陳的口吻，稚氣的聲音，
“你想我的話，可以來看爹，你看見爹，就能夠看見我。”
顧傾城微微一頓，她掃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男人。
霍連城不緩不急地喝茶，彷彿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顧傾城伸手摸著孩子的腦袋，笑得溫柔，
“你還有一個弟弟，叫霍逸封，封兒和你是孿生子，長得和你一樣，你想不想跟娘親回去見見他？”
南兒搖了搖頭，“我不想。”
“為什麼？他是你弟弟，他可以陪你玩耍。”
南兒堅定的聲音，“我不要弟弟，他會跟我搶東西，我的東西，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顧傾城愣住了雙眸，看著眼前的孩子，那眼底的光澤，偏執得可怕。
她忍不住開口，“南兒，那若是有一天，你和弟弟同時喜歡一樣玩具，你是大哥，會讓給弟弟嗎？”
南兒搖頭，“不會，我跟他打一架，誰贏了，就給誰。”
顧傾城又一次陷入了深思，她抬眸看著霍連城，
“都是你教他的？”
霍連城輕笑一聲，眼底的光澤很深，
“那是南兒心底的想法，我沒有教他，不過我覺得他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