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伊人好奇心的驅使下,爬過了假山,靠近窗外,探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瞬息間,喻伊人嚇得臉色蒼白,盯著屋裡的一幕,一雙腿都嚇軟了。
屋子裡,地上趴著一個女人,片縷不著,雪白的肌膚上血痕斑駁,在地上顫抖抽搐,不停哭求。
四周站著一位位臉色森然,毫無血色的男人,這些個男人是霍府的護衛。
“說!是誰派你來偷香方?”一道幽然森冷的男人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六爺,嗚嗚嗚~我沒有偷香方,沒有。。嗚嗚~”
地上的女人,衣不蔽體,跪著爬上前,隔著屏風,不停地磕頭,硬生生將腦袋磕出了一個血窟窿。
喻伊人震驚了,一顆心七上八下跳動,盯著水墨屏風,裡頭的男人就是六爺?霍晉城?霍家的當家人。
喻伊人進入霍家六年了,身為七爺的童養媳,一直生活在梅苑,從未見過七爺一面,更別談見六爺。
聽聞六爺和七爺是同胞孿生兄弟,性子不同,容貌卻是生得一模一樣。
喻伊人想著,若是能夠一睹六爺的容顏,豈不就等於看見七爺的長相?
喻伊人自然很想看見自己未來夫君的模樣,奈何六年之間,卻是連個影子都沒見過。
“啪嗒~”一聲,屏風裡頭摔出一杯熱茶。
滾燙的茶水潑在了地上女人身上。
“啊!”女人又是一聲悽慘的叫聲。
喻伊人嚇了一跳,回神看向了屋裡頭。
“六爺~嗚嗚嗚~我真的沒有偷您的香方,真的沒有。。”女人趴在地上蜷縮,片縷不著呈現在一個個男人面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屏風後,男人冷怒清幽的聲音。
“鄭慶,送她去水香窯,讓她接客,一天不開口,就別出來了。”
“是!六爺。”鄭慶朝著護衛揮了揮手。
“不!”女人嚎啕大哭,“六爺,我不要去水香窯,我寧願死,六爺。。”
女人被兩個護衛架著拖了出去,哭聲撕心裂肺。
哭聲漸漸遠去,屋子裡頃刻間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
喻伊人躲在右邊窗戶,一雙眼睛很想看見屏風後的男人,卻只能看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