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伊人自然聽懂了,霍晉誠是在讓自己配合撒謊。
而這個謊言,明明是對自己有利,對他無利。
刺傷六爺的人是自己,而六爺此時此刻說成刺客。
“伊人,六爺問你話,怎麼不回答?”霍老夫人聲音嚴厲了幾分。
喻伊人回過神,有點生澀地回道,“我沒看清刺客長相,六爺,對不起。。”
“呵~”霍晉誠蒼白的唇角微揚,一聲輕笑。
“何必說對不起,這都是我霍晉誠咎由自取,弟妹,你說對吧?”
“。。。”喻伊人接不上話了,心裡頭虛得很。
霍老夫人端倪著兩人,精爍的眼珠子打轉了一番。
“你們是兄伯和弟媳的關系,經過沉塘的事情,要避嫌。”
喻伊人福了個禮數,“奶奶說得在理,那孫媳先告退。”
喻伊人彎著腰,低著頭後退。
霍晉誠見著,劍眉微蹙,幽幽的聲音,“弟妹,請留步。”
喻伊人背脊骨打了個寒顫,緩緩轉身。
男人躺在床上,側過蒼白的臉龐,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夾著一縷縷幽怨之色。
“六爺。”
霍晉誠盯著女人,看著她迴避地撇過臉,根本不看自己,心裡頭氣不打一處來。
“弟妹,這是你的手絹吧?”
霍晉誠手掌抬起,抓著一條手絹,似笑非笑看著女人。
喻伊人瞧著,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驚訝地看向了男人。
這是自己貼身的手絹,為何會在他身上?
一旁,霍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威嚴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