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為中心,一層又一層的氣浪向外迸發,四周的花草樹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趴。周圍的沙土岩石皆化為齏粉,隨著猛烈的氣浪,漫天飛舞。
這一刻,別說大頭領,就算是二頭領也感受到驚悚的死意,猶如死神的鐮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恐懼,絕望,無力。
這就是尚維義的後手嗎?這種深深的無力感,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如同九年前面對神秘莫測的龍衛一般,唯有死亡!
二頭領驚慌失措道:“等等!有話好商量!”
“你們欺人太甚!沒得商量!”
陳天炎無法保持大頭領的莊嚴,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道:“尚島主,你且冷靜,你這樣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尚維義目光冷冽,收起隱隱爆發的強大力量。“怎麼個退法?”
陳天炎琢磨著,用商量的語氣道,“你可以不用交出鬥技,但是玉竹林事件不能就這樣揭過,總得有個交代。頭領的威嚴不能有損,罰你禁足你半年,你看如何?”
尚維義很不友好,盯著大頭領,射出駭人的精芒,“所以你們還是要軟禁我半年?”
“尚島主,莫要得寸進尺,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畢竟這裡是毒牙海盜,而我才是頭領!”陳天炎道。
尚維義低頭沉思,軟禁半年,不交鬥技,這或許是個妥協辦法。大頭領所言不錯,他是頭領,面子不能丟。
“這倒也可以,不過這半年裡,你們也不準踏入第七島!其他人也不可以!否則別怪我找你們拼命!”
面對赤果果的威脅,兩位頭領不得不認慫,他們從沒有想今日這般憋屈過,竟反被一個弱者逼迫,若是傳出去,今後沒法在接天海域混了。
最後,這件事就此結束,從第一島傳出訊息,飛快的在其餘各島傳播。
尚維義因為失職,致使玉竹林出事,罪不可赦。鑒於其多年苦勞,大頭領動惻隱之心,故而減輕處罰,面壁思過半年。
雖說是面壁思過,其實尚維義悠閑的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除了不能出第一島。
兩位頭領拿尚維義沒有一點辦法,這貨動不動就要平拼命,稍微有點不滿就大叫,“來啊!互相傷害啊!”
頭領當然不敢互相傷害,這貨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若不是覬覦他手中的鬥技,頭領早就將他打發走。
他們心累啊,整日提防尚維義,卻又不能讓他跑了,島內也只有他們兩人能抵擋尚維義。
尚維義表面清松,實則在暗中觀察兩位頭領的動向,一發現問題,立馬去騷擾他們。
雙方漸漸地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互相忌憚,相互限制。
“尚維義簡直就是個禍害,第一島被他鬧得雞犬不寧,我看還是將他放回第七島算了!”
二頭領跑到陳天炎面前,訴說著這幾日的辛酸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