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一倍,巨大的壓力猶如山嶽,全部施加在吳凡身上。
這是不可抵擋的力量,吳凡拼盡全力也撼動不了分毫,他不甘的怒吼,身體發出痛苦的咆哮,他不願就此倒下!
“咚!”
雙膝猛然砸地,石板驀然龜裂,吳凡大腦一片空白,他跪下了!
吳凡渾身顫抖,不甘,憤怒,痛苦,可怕的殺意,一切的負面情緒充斥大腦,低著頭的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右臂中的血魔之種悄然複蘇,他要毀滅一切!
卻在這時,身上的天令發出看不見的力量,湧向右臂,壓制血魔之種。那清涼的力量令吳凡一怔,漸漸恢複了理智。
郭寒見吳凡無力反抗,冷笑一聲,回到座位上,安然坐下,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留吳凡跪在大殿的中央。
“你可知罪?”二頭領抬起眼皮,淡淡道。
至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看過吳凡,若不是為了他唯一的兒子,他都懶得處理此事。
吳凡緩緩抬頭,血紅的雙眼掃過最上方的六人,最後定格在郭寒身上,爆發出淩厲的目光。
郭寒全身一緊,但很快便釋然。這種殺人的目光他見多了,可最後他都活的有滋有味,盡管這個少年有些特殊,但絕不例外!他對自己有信心,否則他不可能在刀口上過日子。
見吳凡沉默不語,二頭領微慍,殺意迸發,準備就地正法。
卻在這時,大殿外傳來爽朗的笑聲,殿內的一幹人尋聲望去,神情各異。
“各島主都來了,怎能少了我第七島!”
尚維義不管他人同不同意,奪門而入,走進大殿,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六個高高在上的島主,而是跪在大殿中央的吳凡,眉頭一挑,怒視最高處的六人。
“各位好本事,恃強淩弱,以大欺小,你們不感到羞恥嗎?哦,也對,這對你們而言就是家常便飯。”
此話一出,殿內凝重無比,空氣停滯,尚維義一次招惹最上方的所有人,引起眾怒。
六人帶有怒氣的目光凝視尚維義,而他本人卻面不改色,猶如不倒的巨人,擋在吳凡面前。
二頭領冷哼一聲,對不請自來的尚維義萬分不滿。
郭寒彷彿聽到了二頭領的號召,挺起腰桿,怒道:“尚島主,莫要血口噴人,你的徒弟犯了何罪,你難道不知道嗎?若非你想包庇重犯,哼,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勸你一句,三思而後行!”
“哼,尚謀該怎麼做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若我徒弟當真犯了什麼大罪,我自會嚴懲不貸。”
郭寒緊接著道:“如此甚好!”
“但是,若你們錯怪了我的徒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為我徒弟找回面子!”尚維義寒聲道,目光凝聚,如同出鞘的利劍,直射郭寒。
郭寒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可很快意思到自己很沒面子,“我怕他作甚?同為藍芒圓滿的境界,我比他早跨入五年,何況有二頭領在我背後撐腰,即便有鬥技又能拿我如何?”
於是郭寒抬頭挺胸,瞥了一眼大殿的中央,對二頭領道:“二頭領,我們耽誤了不少功夫,是不是該抓緊時間了?”
抓緊時間,言下之意就是趕快審判吳凡,二頭領心領意會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吳凡道:“第七島的杜傑是否被你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