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條或根系將房子裹成銀色的蠶蛹,在夕陽中看上去竟螢螢發亮。
長袍人的攻擊落到蠶蛹上,就被銀色的葉子吸收了,葉片簌簌抖動,把攻擊化為了一串漣漪。
與此同時,舒臨安另一隻手掌心化出一支冰劍,朝著對方後心刺去。
對方沒有回頭就打落了那隻冰劍,但更多的冰劍從四面八方向他飛去,嫌一一打落太麻煩,長袍人揮動手臂,帶出巨大的弧光,震落了那些冰劍。
唯有一支藏在其他劍中央,在劍光與火光中變幻了多次,終於到了長袍人身邊,刺入了他的側腹。
只刺進去一半,冰劍就被燒化了。傷口像是激怒了那人,那人周身騰起了火焰,鴉青色的長袍尾端浮起深紅的花紋。
他轉過身,面對舒臨安。
彷彿只是一瞬間,長袍人移到了舒臨安面前,舒臨安急忙後退。雖然長袍人向他而來,但深紅的花紋卻在他身後,在地面上向房屋延伸,直到屋子方圓百米的地面上都布滿了深色的紋路。
舒臨安掌心感受到了灼燒感。圓形花紋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個蒸爐,不動聲色地向上方施加溫度,被枝蔓裹起的房屋就是它要烤熟的包子。
枝蔓與銀葉外加上了一層冰層。冰層沿著房屋的底端圍合,試圖截斷花紋。
再這樣下去,包子還沒熟,先熟的是他的手掌。
分神給那棟房屋,讓舒臨安的感覺即使足夠敏銳,也難以完全避開對方的攻擊。一朵朵火焰在他面前炸開,火焰掩蓋了後面的長袍人,但舒臨安知道對方在不斷接近他。
他跳著後退,又向側面移動。他不能離那間房子太遠,否則保護它會花掉太多的力氣。
像是吃準了這一點,長袍人封住了他的左右,他用冰層暫時抵擋,向空中躍去。
空中和前方也是不斷爆裂的弧光。舒臨安手中又化出冰劍,向著對方砍去。
在火光中,一隻長鞭鬼魅般出現,纏住了他的劍,舒臨安用力一震,長鞭還未完全脫落,另一根就抽中了他的胸口。
劇痛,血痕。鞭上注入了靈力,所以不只是劃破了面板,還有灼燒的痕跡。
舒臨安落到地上,向後滾了兩圈,差點沒穩住對他蠶寶寶的保護。
長袍人乘勝追擊,不間斷地跟上,舒臨安剛起來一半,另一鞭就落到了他肩上。
他側倒順勢揮劍,長劍洞穿了長袍人的肩胛,冰霜沿著傷口蔓延,凍住了對方一隻手臂。
這樣對方就只有一隻手能行動了,分不出神去管身後。
長袍人怒了,能動的右手繼續揮鞭,被舒臨安躲開,他體內熾熱的火焰在手臂流轉,試圖破開冰凍,,但舒臨安已經起身,又補了一劍。長袍人躲得及時,沒有被砍下手臂,可寒徹入骨的感覺更深。
即使沒有被砍下來,也被凍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