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險抬頭看了眼天。雲層濃厚,與剛才無異。
天雷是這麼突如其來的麼。沒有絲毫預兆,就只有正在渡劫的妖怪能感受到。
竹鼠怪的頭被廖方圓砍下,遭受重創。靳北喘了口氣,朝這邊看來。
他的小狐貍蜷成一個白團子,趴在地上。那些可疑的灰色光痕隔空繞著狐貍。
作為一隻妖怪,他能看到狐貍周身的防護,本應是透明的,可現在卻染上了灰色的痕跡。
葉險三兩步跑了過來。“你過去吧。”他說,代替了靳北的位置,對著失去頭的竹鼠怪砍去一道劍光。
靳北瞬間就到了狐貍身邊,狐貍抬起頭,他沒有聽到聲音,只辨認出了口型。狐貍對他說,小心。
靳北的手也貼到魚缸上。一瞬間他體內的靈力也波動起來,然後順著灰色光痕被侵蝕。
如果是兩個人的靈力,或許可以支撐防護,但天雷降下的時候他必須避開,而那一瞬間很可能……
如果他不避開,倒可以繼續支撐。
彷彿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狐貍坐起來,對著他發出嗚嗚的聲音,防護罩在把他向外推開。
他搖了搖頭,那是下下之策,當務之急是研究灰色的光痕。
靳北手中電光乍起,切割在魚缸上。
竹鼠怪發出一聲嚎叫,灰色痕跡閃了閃。
與竹鼠有關?靳北眯眼,雷電整個籠罩了魚缸,形成藍紫色的一層絨絨的光,與天雷不同,這些細小的雷電卻讓舒臨安感覺安心。
電光在魚缸表面閃爍,絞殺灰色的光痕。
但光痕被絞住之後,滅了滅,很快又會在別的地方出現,就彷彿是打地鼠的遊戲,地鼠從這個洞下去,從另一個洞上來。
該死的竹鼠。
靳北想了想,隔著魚缸摸了摸,彷彿在摸狐貍的頭:“等我。”他說著,又回到了竹鼠怪身邊。
第三套天雷隨之而落。靳北聽得心驚,忍住回頭看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