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過程有多操蛋,總之葉修活了這麼大第一次的發情期總算是熬了過去,而且也不再是老處男了。葉修心情複雜,對於這種事情完全不想表示可喜可賀。
他沒有那種處男情結,上了床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所以盡管被喻文州標記他也不會就那麼草率和喻文州確立關系,這樣無論對誰都不公平。更何況他的第一次給的那個人不是喻文州,是他的親弟弟——葉秋。
葉秋……
那就是個傻蛋。
老實說葉修並不想承認他氣葉秋,因為這很不講道理,非常不講道理。你說人家葉秋因為你的發情期不在身邊,又不想讓你一個人苦苦支撐熬過發情期,咬牙切齒在心裡嚎得撕心裂肺才痛下決定。為了你,一個佔有慾極強的優質apha都不惜自己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如此精神可嘉你不感動得痛哭流涕就算了,還生他氣。
葉修自己都懷疑自己不講道理。
要知道,發情期這種東西哪怕按在反應並不強烈的beta身上,要想一個人撐過去也是極其難熬的。尤其是葉修這種嗑藥嗑到産生抗藥性的地步,發情期帶來負面影響更是來勢洶洶,與本能做抗爭的困難苦痛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現實根本不給葉修那個時間,難道還能讓他頂著燥熱的身體和灌了鉛的大腦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湊檔案湊筆記嗎?
那他到底在氣什麼?
真要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感覺,心疼到了一個極點就會生氣。
心疼那個就算他任性離家十多年也依然愛著他等著他的傻弟弟。
其實說破大天一句話,不是不想,是不能。
捫心自問,從葉秋捅破這層窗戶紙,自己就真的沒動過什麼不該動的念頭嗎?
葉修覺得雖然他很厲害,但要騙過同樣很厲害的自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隊長,講句實話,從那次之後你有沒有再對老葉做過什麼嗯嗯啊啊的事?”
午休時,黃少天坐在喻文州身邊像做賊似的小聲小氣地問。
距離那次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們都差不多該收拾收拾準備去蘇黎世了。黃少天這冷不丁一句著實莫名其妙。
喻文州一愣,下意識瞥了坐在前面領隊位置的葉修一眼。
窗外淅瀝瀝下著小雨,因為是午休訓練室並沒有開燈,陰沉的天色將整個訓練室也染得昏暗。正對著葉修的窗簾半遮半掩,形成一片半灰半黑的背景布。而葉修單手支著腦袋,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總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那麼幾張a4紙訂成的檔案被翻來覆去反複檢視,也昭示著這人的心不在焉。
突然就有點兒明白黃少天為什麼這麼問了。
前幾天察覺不出什麼,大概是葉修忙得沒時間想別的事。這兩天資料都整理的差不多,戰術也分析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有點兒午休時間休息一下的葉修一下子蔫了下來,整個一副被蹂躪過的模樣,也難怪黃少天會這麼問了
“你就住隔壁,我有沒有你不最清楚?”
黃少天感覺自己像是吞了一口饅頭卡在了嗓子眼,被噎得只剩一個“靠”字。
好氣啊,日常決定和喻文州絕交十分鐘。
不,絕交一小時。
“老葉,別翻了,你都翻了七遍了,來我懷裡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