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的葉修被葉秋攬在懷裡撲騰了兩下就是夠不著牙刷，葉秋就挑著眉拿著牙刷這躲一下那躲一下。
“誒，刷個牙而已……”
你怎麼弄得那麼……
墨跡。
“好了不逗你了，給你。”
葉修特地轉過頭瞪了一眼葉秋。葉秋難得沒跟著鬧，好脾氣笑了笑。葉修慢吞吞地刷牙，葉秋就埋頭在葉修的頸窩貪婪嗅著令他安心的氣息。
“喂，很癢的。”葉修無奈，卻也沒有推開，只是縮了縮脖子，又乖乖靠在葉秋身上。
“哥。”
“幹嘛？”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感情很好的老夫老妻？”
“噗——”葉修一口水沒咕嚕好噴到了鏡子上，差點兒嗆到自己。
“我求你了老弟，別鬧了。”
葉秋哼了一聲，在葉修頸側蹭了蹭。葉修被蹭得癢，笑嘻嘻地去推葉秋，又差點嗆到自己。
“再鬧我就嗆死了，你乖一點哈。”
“是你自己不禁逗的。”
葉秋放開葉修對著鏡子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葉修刷完牙，擰開水龍頭抹了一把臉，順手掬起一潑撩到葉秋臉上。
“葉秋，我感覺你在報複我，太幼稚了。”
“你說反了吧？”葉秋扯下毛巾抹了一把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葉修。
“沒有，我覺得你簡直不可理喻。”
葉修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越過葉秋走出廁所，還反鎖上了門。
“幼不幼稚啊你！”
葉秋開啟門時，葉修已經好整以暇坐在桌子前吃包子了。也不知道是趕哪個點兒的飛機，一口一個往嘴裡塞，又因為嘴裡塞太多不得不一點一點細嚼慢嚥，眼睛瞪得溜圓盯著牆壁花紋不知道想什麼，腮幫子一鼓一鼓像只花栗鼠，最後一口嚥下去時還噎了一下。
葉秋摸了摸鼻子，順手從櫃臺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你今天上午十點前到就行了，不用這麼趕。”
“你不早說。”葉修灌了一口水，咂了咂嘴，仰頭看向葉秋，“傻孩子，不是有湯嗎？一口水下去都沒味兒了。”
葉秋低頭。葉修的向上視線有點兒犯規，盡管說的話是如此欠扁無賴，低頭看去那撇著眉癟著嘴的模樣竟有種無辜又有點小委屈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