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一定想不到的是，這一去，就是不歸路。
城外人山人海，皆是百姓而來。
在一處寺廟的入口處，插著一杆數丈高的大旗，上用黑緞子繡著斗大的“闖”字。
廟後，眾多營寨，窩鋪，一直連線到附近的山嶺，河邊，無數各異旗幟，數之不清，足有十幾萬人馬。
小夫妻二人也在百姓人群中，看見一個頭戴白色氈帽，穿著箭衣的中年人，站在馬車上，不怒自威。
“那就是闖王？”
很快，一些闖兵押了一些官吏士紳等人，過來，說是要公審之後殺掉。顯然，這是一手轉移仇恨值的做法，並不高明，但對大明99的文盲百姓來說，卻有奇效。
“降者生，逆者死！可有願者？”突然，李自成向那些押過來的官員和士紳，最後問道。
立時，亦然有一半左右的人，表示要投降。
當然，也有風骨之官員，怒目瞪視臺上李自成等人，喝道：“吾乃朝廷官員，豈肯為賊寇所用？賊子，要殺就殺，吾願為國捐軀！”
聽了此話，眾闖兵闖將大怒，將這名官員砍掉四肢，讓馬兒直接拖死在路面上。
臺下密密的百姓，或恐懼，或麻木看著，或有人高聲叫好，真是人性百態。
等到李自成的大軍出發時，他的軍伍中，又多了若干萬的“兵馬”。都是剛才那縣城中的百姓，因為沒了糧食，又讓闖軍攔住迴路，給當成炮灰士兵，帶著上路了。
呵，李自成的百萬人馬，原來就是如此產生的。
…………
數日後，隨著闖軍連下十數縣。
闖軍隊伍越來越壯大，浩浩蕩蕩行進中，讓人一眼看不到軍隊的首尾盡頭。
闖王軍中，人命不值幾文錢，被裹脅的饑民，更沒人會理會，如此下去，看似今天還活著。但是不出數月，就會有過半的炮灰百姓死去。
只是，這軍隊如同蝗蟲般路過各縣，死掉的人馬，很快又能拉來大量的炮灰。數量不會減少！
“早知道，就不跟來了。”
這是許多已經身不由已的百姓，身處闖軍中，心中所想所思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