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那刀光猛地迴旋,繞著谷一立旋轉一圈後,此地已經沒有了谷一立的身影。這一切,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可自那刀光出現之後,一切卻是那麼的自然而然,似乎那刀光,便是天意,天意之下,無有可違。
谷一立消失後,黑袍女人顫抖著跪地,道:“父親,那三千弱水,十裡桃林,意欲何為?”
別扭的聲音響起:“這世間總有些自詡正義之士,總想著還這混沌一片朗朗,他們當然是想殺本尊,那便讓本尊瞧瞧,何人如此狂妄。”
說完,八爪輕揮,下一瞬,此地已經空無一人,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九層樓外。
醉仙樓的這處根基之地有數百人,這數百人,實力最低的也有五星戰尊的實力,以修為而論,具是鴻蒙之中的佼佼者。
當這樓主和黑袍女人出現的時候,數百個戰尊大驚失色,不敢有片刻耽誤的齊齊彙聚在九層樓前,謙卑的跪拜著。
樓主沒有說話,只是揚起蛙頭望著天,而黑袍女人確實開口:“大敵將至,爾等備戰。”
話音剛落,緊隨而至的便是一聲轟隆的雷霆之聲,在那雷霆之聲中,一道黑色的閃電跨過了時間和空間,突兀的出現,閑散後,七人一狗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眼中,出現在了眾人身前百丈。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黑袍女人寒聲下令:“殺了他們。”
醉仙樓的這些戰尊,應該是這鴻蒙中最聽話的戰尊了,他們享受了無數年的福祿壽,他們的奴性早已經深入骨髓,是以對黑袍女人的命令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展開身形向前方七人一狗沖去。
拓跋匹夫眯著眼睛,懶洋洋的站在那裡沒有動,鋼鏰神情有些萎靡,剛才的那道閃電是它所為,瞬息橫跨數億裡又豈是等閑,是以豈可的它,很累,累得連站著都覺得累,所幸便趴了下來。
拓跋槐也沒有動,他站在了眾師弟師妹的背後。
其餘五人動了。
茶茶拔出了止殺,劍尖輕揚,身影已入人群,化身閻羅,一步一殺。
胖子揮舞著若鈞棍,嗷嗷叫著沖了沖去,那棍子,攜鴻蒙之重,無人可擋。
皇濮輕松隨意的行走在戰場之中,歸墟扇的每一次飄動,都會帶起絕對的靜止,在這靜止之中會有一道匹練往來奔赴,帶走一條條生命。
那一道匹練,便是牧秋,此時的牧秋,因心結之故,尚未超脫,但時空大法已成,其威力,神鬼莫測。
谷一立也在殺人,可卻明顯比他的師兄師姐們殺的少很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超脫,和這幾位師兄師姐的差距應該已經很小了,可現實卻是,他發現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再一次的被拉大,他發現自己還是看不清自己的這幾位師兄師姐。
短短片刻之後,醉仙樓的戰尊已經杯殺的七零八落,損失慘重,黑袍女人厲喝一聲,身影飄忽之間,終於出手了。
她向實力最弱的谷一立沖去,迎接她的,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那座高山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卻瞬間將她壓垮,呆立當地無法動彈。
那座高山的主人對她說:“你既已擺脫福祿壽,我可不殺你,桃花島為奴三萬年,放你自由。”說罷,探手一抓,黑袍女人的身體瞬間石化,然後被拓跋槐收起。
拓跋槐打眼一看,發現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已經牢牢的鎖定了勝局,便轉身向拓跋匹夫一拜,說:“師父,弟子想試試。”
拓跋匹夫莞爾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