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追過來就聽到白子月讓前臺小哥找她要賠償,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姓白的你胡說,那床明明是你踩斷的!”
雖然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可提到賠償她就反射性的想到那張斷裂的單人床,下意識的倒打一耙,試圖將責任推開。
“你確定?”白子月木著臉回頭看過去,幽幽的問,“誣陷好人,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秦嬌想說‘良心是啥玩意,能吃麼?’
可看到白子月緩緩舉起的拳頭立刻改了口,“別急呀,我開玩笑的,那床確實是我不小心踩斷的。”
白子月滿意的點頭,遞過去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兒,而後催促前臺小哥,“罪魁禍首都站出來了,趕緊給我換房。”
“噢,好的,馬上給你換,”前臺小哥同情的瞥了眼秦嬌,可憐的娃,被惡勢力要挾得低了頭。
在他看來,弄壞床的絕對是比較兇的白子月,鼻青臉腫的秦嬌則是背鍋俠,被禍害得不輕。
前臺小哥在勞教學院待了兩年多,昔日的中二病被治得七七八八的,早脫離了年少輕狂的時代,也不願意惹那些看著就不是善茬的同學,哪怕是年紀比他小的女同學。
所以咯,就算看到白子月衝秦嬌比劃著拳頭,在當事人不反抗的狀態下他也只當是沒看到,再過幾個月就要離開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前臺小哥手不帶停頓的,很快就重新開了間標間,回收舊房卡後再送上新房卡。
白子月直接閃人,秦嬌忙不迭的掏出自己那張房卡,“也給我換換。”
一個人睡太孤單,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她還是勉強跟姓白的住在一塊兒吧。
前臺小哥卻露齒一笑,“麻煩出示下身份資訊,我們需要把床的賠償學分掛在你的賬上。”
秦嬌:“……”麻蛋,她就該出門露營,還沒報道就欠了一千多學分,說出去都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不甘心學分成為負數,秦三小姐據理力爭,“床可是大件傢俱,服務員的鑑定根本不能拿來作參考,我覺得應該找專業的木工師傅來看看。”
前臺小哥:“不好意思,我們的客房大姐就是專業的木工師傅,她還兼任木工選修課的老師呢。”
“你忽悠我的吧?”秦嬌不願意相信這般殘酷的事實。
白子月在等電梯時聽了幾耳朵,對秦小三負債的處境深表同情,但她不打算做聖母去分擔債務,便在電梯門開後果斷的走了進去。
後來秦小三與前臺小哥是如何溝通的她不知道,可她知道結果並不是很如意,因為秦嬌是喪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