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喃呼喚一聲。
蘇婷婷渾身一抖，聲音哽咽，“不要再叫我婷婷了，好麼？”
“……”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呼喚我，會讓我對你死了的心，再度復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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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啟睿沉默了。
蘇婷婷仰頭忍住眼淚，胡亂地擦了一下臉上的狼狽，轉身目光清涼地望著杜啟睿。
“我真的不能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可你為何，就是不肯承認？你還算男人嗎？”
杜啟睿不說話，目光都不敢直接正視蘇婷婷。
“我想知道原因，能告訴我嗎？哪怕你對我說，是因為我不如姐姐漂亮，不如姐姐有才能！不管是什麼，只要給我一個原因就好。”
杜啟睿張張嘴，似要說什麼，最後又吞了下去。
不是的，不是這個樣子。
他抓緊鐵拳，忍住要衝出口的話。
蘇婷婷心口劇痛，卻也只能慘笑地望著他，“為什麼還跑來救我？我的死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還不顧一切地來救我？你不想復職了？你那麼熱愛你警察的職業！”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打的都是什麼背景的人物！我看你，就是在自毀前程。”
杜啟睿還是不說話，保持緘默。
這樣的杜啟睿，讓蘇婷婷想發瘋，但又覺得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謝謝你，今天又一次代替我姐姐，保護了我！不過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愛不起，就滾出我的世界！”
她狠狠說，丟開身上杜啟睿的外套，大步往外走。
杜啟睿再按耐不住，趕緊衝上去，一把從後面抱住蘇婷婷。
“別走！”
他的唇齒間，擠出低沉的兩個字，雖然簡單，卻滿是挽留。
但在蘇婷婷的心裡，這種話充滿了骯髒的味道。
她抓緊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動不動。
“怎麼？我們的一夜情沒有滿足你，還想再來一次？”
“你在說什麼！”他口氣惱了。
“不然讓我怎麼想？不愛我，卻挽留我，除了男人的獸慾，還能出於什麼原因？”蘇婷婷的聲音，冷的好像冰塊。
“你杜啟睿也是正常男人，年紀輕輕，會不想要？身邊又一個女人都沒有。我的出現，正好填補了你生理上的空缺……”
“夠了！你不能這樣說！”
杜啟睿怒喝一聲，聲音裡竟然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