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軒奇怪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你心虛什麼？”
“我哪有心虛！你這孩子，怎麼跟爸爸說話呢！”顧振宏差一點跳起來，額上滲透出來的細汗，遮也遮不住。
顧宇軒凝眸，盯著顧振宏，“看爸的反映，方才不是心虛說漏了嘴，我真想不到別的理由。”
“我心虛什麼！我沒有心虛！要說心虛，也只是因為……因為……”顧振宏想不出來詞。
許文慧趕緊拉了顧振宏一把，努力笑著說，“你爸爸只是慚愧，你楊阿姨葬禮的時候，沒有去，這不想著去祭拜一下，畢竟人都沒了。”
顧宇軒看著顧振宏，又看看許文慧，“你們是不是又做什麼虧心事了？”
“我們……我們做什麼虧心事！你這孩子，怎麼我們父母在你眼裡，就只有做虧心事的份！”許文慧大聲呵斥。
“這麼多年了，你們的虧心事做的還少嗎？若熙姐和若陽哥，還有楊阿姨，哪一個你們不是心中有愧！我真想不通，都是爸的孩子，怎麼爸對他們這麼狠心！對，就算若熙姐不是爸的親生女兒，到底也是顧家的人！就算你們不將若熙姐當成顧家人，若陽哥終究是爸的兒子吧。”
顧宇軒想到這件事就生氣，“若陽哥從醫院回來，你們居然將他的行禮都丟出去，不許他再進門！若陽哥的情況，你們都清楚，你們都不照顧他，他一個人怎麼維持生活！”
顧振宏和許文慧，低下頭，誰都不說話，互相撞了一下。
“我現在都沒臉面出現在若陽哥面前，我都為你們覺得對他們兄妹有愧！”
“這件事，跟你又沒關係，你什麼都不懂，不要胡說！”許文慧白了顧宇軒一眼，“趕緊去約會去！”
“都是爸的孩子，媽你做的遠遠不如楊阿姨！這些年了，楊阿姨非但不恨你，每次見到我對我都很客氣，還很關愛，楊阿姨不在了，你又是怎麼對待若陽哥的！”
“若陽哥在家裡住的那段日子，你天天擺臉子！要不是若熙姐給你們錢，你們都不會答應若陽哥住進來！你還對他擺臉色！若陽哥比你們大度多了，從來不會有一句怨言。”
“好了，別說了！”
“這件事，我早就想說你們了！現在知道心中有愧，去給楊阿姨拜祭？怎麼不去將若陽哥接回來？這樣才更有誠意，楊阿姨在天之靈，也會欣慰，原諒你們這些年做的虧心事！”
“好了！別說了！又不是你爸的親生兒子，憑什麼我們管他！”許文慧激動地大聲喊了出來。
顧宇軒愣住，“媽，你說什麼？”
許文慧這才發現說錯話，趕緊捂住嘴，“沒，沒什麼！我胡說的！你趕緊走吧，時間來不及了，別讓人家女孩子等你。”
許文慧趕緊推搡顧宇軒出門，顧宇軒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帥氣的臉緊緊繃著。
“媽，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再說一遍！你不要問了，趕緊走！”許文慧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