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皓,你的死期到了。”
杜啟睿冰霜般的聲音,撲面而來。
“我殺人未遂,頂多被判刑幾年,想我死?你還要再下下功夫才行!”席子皓亦口氣陰涼,眼角眉梢透著對杜啟睿的不屑和蔑視。
“你不相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呵呵……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席二少?你已經快要完蛋了席子皓。”
杜啟睿的手,更加用力地捏緊席子皓的衣領,窒息感鋪天蓋地襲來。
席子皓用力呼吸,瞪著杜啟睿,眼底都是凜冽的蕭瑟之風。
“杜啟睿,你敢在這裡殺了我,你的死期也到了!”席子皓吃力地說著。
“我當然不會那麼傻!殺你?髒了我的手!”杜啟睿忽然一把甩開席子皓。
席子皓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椅子歪倒,狼狽地摔在地上。
杜啟睿欣賞著席子皓的潦倒,再不是那個任誰看到都要敬畏三分的席家二少,杜啟睿笑得更加開懷。
“安靜地等著你的下場吧!”
杜啟睿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席子皓趴在地上,半晌沒有起身,最後翻個身,躺在冰冷的地磚上,仰頭看著上方一盞明亮刺眼的燈光,即便雙眼刺痛,他也沒有閉上眼睛。
塔麗就喜歡盯著燈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很多時候,也會學塔麗的樣子,盯著燈看,感受塔麗的心情。
卻每次都不能真切品會到。
這一次,他似乎有所感悟。
塔麗看的……
是希望吧。
就像他現在的處境,總想看到一些光亮,才會覺得還有一線希望。
雙手緊緊抓著,骨節泛白,幾乎穿透那一層薄薄的面板。
“塔麗……”
他輕聲呢喃一聲,最後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上,大概是被燈火刺激得,有些潮溼。
“對不起。”
杜啟睿離開警察局,驅車去了蘇雅的墓地,放上一束白色的菊花。
冷風中,菊花的花瓣在風中瑟瑟發抖。
看著墓碑上,蘇雅笑容美好的嬌容,杜啟睿的心口一陣絞痛。
“雅,我為你報仇了!兇手已經抓住了。只可惜,不是以殺你的罪名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