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嚇傻了，趕緊開啟車門下車，連滾帶爬地跑了。
“你開車”男人的槍口指向顧若熙。
顧若熙趕緊去駕駛位，啟動車子，顫抖著聲音問他，“去去哪裡”
“清水路，89號。”男人的力氣，似已耗盡，再堅持不住，重重地倒在後座位上，可蒼白的手指依舊緊緊握著掌中的手槍，正對著顧若熙的後背。
顧若熙努力讓自己鎮定，聚精會神開車，終於到了清水路89號。
夜幕下，古老的三層小樓猶如蟄伏在黑夜中的猛獸。
顧若熙抓了下拳頭，才緩緩伸出手，按響緊閉鐵門的門鈴。
門鈴響了一陣，大門從內側吱嘎一聲開啟，出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動作很緩慢，看了一眼被攙扶在顧若熙身側的男人，蒼老的臉上瞬時變得恭敬，聲音焦急地問。
“是雲少出什麼事了”老者趕緊上前幫忙攙扶。
顧若熙以為自己的任務完成，正要抽身離去，男人殘存的力氣依舊緊緊勾著她纖弱的肩膀不放開。
“不許走”
“我已經送你過來了。你放心，我不會報警。”
“不許走”
“你”
“這位小姐，還要麻煩你照顧我家少爺。”老者向門外看了看，見沒人跟著，就出了大門，將門關上，還在外面落了鎖，將顧若熙和那個男人鎖在裡面。
“喂”顧若熙喊了一聲，嘴被一直滿是血跡的手捂住。
“唔”
“安靜。”
門外傳來車子開走的聲音，應該是那個老者去毀滅證據了。
進了門，這裡的一切都比較老舊，卻很乾淨。勉強送男人上了二樓，地上留下他身上流淌的蜿蜒血跡。
除了當年生小王子的時候，顧若熙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血。
“我我幫你清洗傷口吧”顧若熙無措地站在一旁，他身上的血已染紅了藍色的床單，再繼續下去，只怕他就真的沒命了。
男人似乎一驚，費力抬手指了指房間櫃子的上面，顧若熙趕緊拿了椅子上去，那上面有個醫藥箱，開啟來箱子，裡面清洗傷口的藥品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