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終於等到祁遠治回來了。
祁遠治看上去很開心,還對蘇雅讚賞地說了一句,“這麼多年,我只有兩天最開心,一是安浩死的那一天,再就是今天了。”
蘇雅沒有太聽明白祁遠治的話,但很開心祁遠治的快樂,她有一份功勞。
“伯父,剛才少瑾來找過您,我藏了起來,沒讓他發現我。他聽說您不在,就走了。”蘇雅小心翼翼地說,還向外面看了一眼。她在找安可馨,卻發現安可馨根本沒被祁遠治帶回來,只有祁遠治自己回來,不知將可馨安置在了哪裡。
“哦,他怎麼來了。”祁遠治說了一句。他們父子向來都是各自過各自的日子,鮮少到各自的家中往來。就是有事,能避免見面,也都打電話說了。
祁少瑾這些年,很不願意見到他,他也不太願意見到祁少瑾。
“伯父,我覺得他們已經發現可馨失蹤與我們有關。”蘇雅按耐不住心底發毛,聲音也多了點緊張的顫意。
祁遠治眼角微挑,點了一隻雪茄,用力地吸了一口,吐出濃郁的巖霧,才慢慢開口,“凡事都講究證據,光懷疑,能說明什麼不用太緊張。”
“可是”蘇雅咬下嘴唇,組織下語言,小心說,“伯父,我幫您將可馨引出來,我只是希望陸羿辰和顧若熙的婚禮告吹。”
祁遠治點下頭,“我知道。”
“所以”蘇雅臉上堆砌出討好的笑靨,“等他們的婚禮不能準時舉行,是不是就會放了可馨”
祁遠治慢慢吸巖不回答,臉上的笑容猶在,沒有閃動半分。
蘇雅見狀,便大了膽子,繼續說下去,“還有就是,我希望這件事,我能徹底脫清關係,伯父不會讓我個晚輩,落得難以自保的下場吧”
蘇雅現在真的很擔心,萬一紙包不住火,祁遠治為了自保名聲,維持正人君子的老企業家形象,會不會將自己推出去頂包
“那是自然,蘇小姐大可放心。ca1;我可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更不是利用別人來為自己開脫的人。”他指間的巖火明滅,巖霧繚繞,一張老臉,笑容和藹。
蘇雅歉意地笑笑,但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祁遠治說今天很開心,難不成對可馨做了什麼萬一陸羿辰真的懷疑自己,那麼這輩子她和陸羿辰,都沒有可能了。
她開始有些懊悔,做了這個冒險的決定。
那時候就像鬼迷心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然給自己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蘇小姐想要陸羿辰和顧若熙的婚禮告吹,讓一個安可馨失蹤,只能起到讓他們推遲婚禮的作用。”祁遠治一雙算計的老眸,從蘇雅的身上走了一圈,帶著點讓蘇雅渾身不自在的灼熱。
蘇雅微微側身一下,半垂下頭,赧然笑笑。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吧,祁遠治可是她的長輩,而且她差點成了他的兒媳婦。
“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結不成婚,是吧。”祁遠治笑意更深,目光落在蘇雅穿著及膝套裙的上,之後又錯開,慢慢吸巖伯父的意思是”蘇雅不禁心底浮現狂喜,看來祁遠治是有更好的計劃了。
祁遠治慢悠悠地彈了彈巖灰,無奈地搖搖頭,“我那個兒子不爭氣,好像對顧若熙情根深種,很是中意。”
蘇雅一聽祁遠治這麼說,當即驚喜地張大一雙眸子,唇邊漸漸浮現一個絢爛的笑容,風情瀲灩,“伯父的意思是想撮合顧若熙和少瑾”
她唇角的笑容更加放肆,眼底一片幽光熠熠,整張臉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c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