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姿彤的手顫抖的愈發厲害。
她不敢繼續看席穆可的眼睛。
他眼底的悲傷和絕望，讓她心口一陣刺痛，彷彿被兩隻大手生生撕絞。
席穆可慢慢逼近她，黑眸依舊緊緊鎖著杜姿彤。
“王琳那個女人，難道不該死嗎？只要她不死，受傷害的人一定是姐姐！”
“我不能容忍，她用那麼骯髒齷齪的手段玷汙姐姐一分一毫。”
“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個危險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而王琳想傷害姐姐，起因都是因為周煜城！那個沒有責任擔當的男人，當初既然招惹了王琳，不想繼續就應該和王琳徹底斷絕關係。”
“既然斷不乾淨，就不要再來找姐姐，讓王琳因愛生恨！”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些也不足以成為你殺人的藉口！”杜姿彤忍著眼底的酸熱，大聲質問席穆可。
“你不覺得，你這些藉口很牽強嗎？明明事情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可你為什麼要選擇那麼階段的方式？奪走別人的生命，也葬送了你自己的一生！”
“我不在乎！”席穆可揚起手，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好牽掛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壞蛋！所有的壞事我來做，只要我想守護的人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平安幸福就好了！”
席穆可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洛一心一眼。
即便他表現的很灑脫，眼底不經意洩漏的迷惘，洩漏了他心底的彷徨。
他不怕殺人，不怕罪有應得。
唯獨最害怕，他做的一切沒人能理解。
被他保護的人也不能認可他的作為。
“穆可啊穆可……”
杜姿彤眼底的淚水搖搖欲墜，手裡的手槍幾乎握不穩，但還在努力堅持。
“你讓姐姐說你什麼好？你有你自己的人生，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將你自己的人生活成別人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