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林斯啞口無言,慢慢拽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席關關見他一臉涼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哼了一聲,轉身摔門而去。
傑林斯緩緩抬眸,藍『色』的眸子看向緊閉的房門,最後又看向床頭櫃上的童話書。
他拿起哪本童話書,翻開海的女兒故事所在的頁面,看著字裡行間都是悲劇『色』彩的故事,花暖閉上一雙過份好看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
很『迷』茫。
從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抗拒,甚至厭惡,到現在慢慢順其自然,又或者若哪天席關關出門,一整天見不到她,還會站在門口等她,想著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等她回來了,他又覺得自己沒有那麼想見到她,會轉身回到自己房間裡,躲開她。
或許他知道,儘管他一直躲著她,她也會過來找他。
哪怕只是看到他的冷臉,她依舊會對他笑得熱情,努力做著一些她自己看著有用,他覺得全是浪費時間的事。
比如講睡前故事,也不知道她聽誰說,這種做法可以喚醒記憶,她便開始樂此不彼。
第二天一早,傑林斯起床,便看見席關關和陸凝穿著運動服,從外面晨跑回來。
他轉身便往自己房間裡走,被席關關喚住。
“看見我跑什麼!”
席關關蹬蹬蹬跑上樓,站在他身後,“我是老虎嗎?”
傑林斯沒說話,也沒回頭。
卻在心裡想,你不是老虎,你是婢老虎還可怕的女人。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女人可怕。
或許是天『性』?
猶如貓和老鼠那樣。
席關關繞到傑林斯面前,聲音壓抑,“是不是餓了?那就去下樓吃早餐,不用見到我就逃!我今天會出門幾天不回來。”
這是她和陸凝商量的結果,給傑林斯一些時間,慢慢想一想,到底要怎麼面對自己的失憶前和失憶後。
那是兩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傑林斯一時間接受不了,也在情理當中。
席關關也想過,用一些過去的事情刺激傑林斯沉睡的記憶。
可是她和他的回憶真的太少太少,相識後基本就是網上聯絡,見面也只有一兩次,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紀念『性』的深刻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