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這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老父親來問責我帶壞他家女兒喝酒。”
柳淵自城牆俯瞰,煙花,花車,樂聲清歌,全京的百姓都在笑,孩童追著花車將麥穗往花車上放。
“顧明鸞在車上。”
這甚至稱不上一句詢問。
“是啊,我家小徒弟該不開心了。”
綠雲看著花車上的那抹雪色,“她這人最要強不過,雖然不說,可心裡卻不願被人比下去。”
綠雲那雙媚兒眼淡淡的,“可惜啊,兩個皇子跑到我這裡來求著,我一個小小的館主那敢反駁啊,只能讓我這小徒弟吃點虧了。”
“區區兩個皇子,你也會看在眼裡?”
綠雲捂著嘴笑起來,“還是你懂我啊,那……再加上一個如夫人哪。”
柳淵目光變了,雖只是極輕微的,卻還是讓綠雲瞧個正著。
他目光如炬,似要看清此時此刻柳淵心中所想,“如夫人要我給你帶話,說她多謝你這麼多年的幫助,如今……她卻是要回來了。”
綠雲眼中笑意褪去的一乾二淨,半是嘲諷,半是感慨,“真是恭喜柳少師這十多年的心願一朝達成了。”
城牆之上烈日炎炎,顧阿蠻抬眼去看時,只能看到一片刺眼光亮。
魏俠女說,師父就在城牆上,。
可是她的位置太偏太矮,那張燈結綵酒番牌匾後的城牆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了。
顧明鸞揚著寬大飄渺的衣袖,將彩紙包著的米花糖,輕輕撒出去,天女散花一樣引起孩童一陣追捧。
她溫和的笑,似乎連孩童弄髒她的衣裙也毫不在意。
嶽文珠不屑冷哼,“裝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豐收之神。”
她恨鐵不成鋼的白了顧阿蠻一眼,“館主是不是不喜歡你,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把她送上來,顧阿蠻你是不是不,行啊。”
想她當初可是把有人要下毒害顧阿蠻失了嗓子的事,通知給了顧阿蠻,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可是站在顧阿蠻這邊的。
誰知道這顧阿蠻一手好牌,還不爭氣成這副模樣。
“館主不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