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這大概就是再多的詩人,詞者,窮盡半生,也無法描寫出來的美態。
如夫人真的很美。
那種美是洗盡鉛華,不著粉黛,至純至蓁的美麗,讓人嚮往,讓人靠近,讓人情不自已的呵護。
歲月從不敗美人。
顧阿蠻苦笑,“我若是魏帝,大概也會為她衝冠一怒。”
這樣的人,僅憑一張臉就讓人覺得值得。
“她長的很好看嗎?”柳宣芝有些摸不透顧阿蠻的審美思路,他怎麼覺得這容貌傾城的如夫人,還不如身邊的顧阿蠻來的養眼。
“我覺得還是你更勝一籌。”
柳宣芝這句肺腑之言被顧阿蠻一笑置之,“我們兩個怎麼可能有可比性?”
簡直就是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泥巴。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裡還是覺得柳宣芝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她躲在柳宣芝的傘下,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看客,靜默的欣賞美人的美貌。
雨聲瓢潑。
那些蹦跳的落在傘上的雨珠遮住了他的聲音,也遮住了她嘴角的笑意。
正與柳淵面見的如夫人瞧見身邊的人出神,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卻看見了柳宣芝緋衣烈烈。
“幾年不見沒想到宣芝也已經長大,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如夫人笑的溫柔,時光似乎沒有從她那張臉上留下什麼,哪怕不著粉黛往那裡微微一站,便是一副書墨韻香的名畫。
柳淵看的不是柳宣芝。
不過他卻沒有接話,“太后也在,我帶你去見她。”
提及太后這個宿敵,如夫人臉上的笑意也是紋絲未變,就如同她當年被迫前往昭國時一樣,哪怕背井離鄉,氣度也依舊從容淡雅。
雨下的太大,哪怕有柳宣芝竭力護著,顧阿蠻也被打溼了裙角。
她遙遙的看了一眼,伴著如夫人走向太后的柳淵,不知為何,從他的方向看去,兩人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大概只有如夫人這樣氣度的人才能配的上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