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沒有任何情緒的坐在那裡,又像這平靜底下醞釀著一場驚天風暴。
“國公爺,僅僅是詆譭就已經換來如此嚴重的後果,那如果是謀害呢?”她笑起來,“你說,柳淵會不會親手滅了我?”
她抬起那張巴掌大小,嬌弱純良的臉蛋,不諳世事一樣望著眼前的柳宣芝。
“如果柳淵要殺我,你說我要不要把他也一塊除掉?”
柳宣芝已經被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忽然那個一本正經詢問他的人“噗嗤”一下笑出來,“跟你說笑的,你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像你二叔那麼厲害的人,單單一個我怎麼可能鬥得過?瞧你都冒汗了。”
柳宣芝擦了擦他自己額上沁出的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剛剛被一個小姑娘直接一句話驚著了。
“小祖宗,你可千萬別挑戰我二叔的底線,你是沒見過他瘋起來的樣子,他……”柳宣芝難以形容那種恐怖至廝的狀態。
哪怕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病情時幾進瘋狂,格子一一想到那場面,骨子裡深入骨髓的恐懼,也能迫使他即刻冷靜下。
可是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顧阿蠻窮極一生也無法見識到那種場面。
鄰近午時城門大開,哪怕潑天大雨,也無法抵擋迎接嫡子入京的喜悅。
因為下雨直接乘坐九翅鳳輦太后完全笑成了一個花骨朵,連帶著一路提心吊膽的顧明鸞臉上的笑意也加重了三分。
“哀家真的是與驍忠多年不見了。”
魏帝忌憚自己這位嫡子親王,還沒有成年就直接分封封地,僵驍忠親王送到封地上,美其名曰鍛鍊,可這其中意味總能品出三分。
擁有封地的親王非天子召見不得入京,違令者斬首示眾。
是以哪怕軍隊路過上京門檻,只要沒有那道旨意,那也只能學學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
多年不見,太后想的心肝都疼了,“哀家的驍忠哦,你還是那麼一丁點大的孩子,如今確實都當祖父了,哀家也老了。”
女人提及自己的年齡時,總是心情不滿,如今,太后主動提起還笑容滿面,可見是真的高興。
周圍的宮女女官,一個勁兒的說著吉祥話,恭喜太后親王母子相見。
顧明鸞自然不甘人後,可是左等右等眼看著親自挑選的吉時都要過了,這城門口卻還沒有人影出現。
種人嘴上不敢說什麼,催促的話,可眼睛已經往城門口看了又看。
時間實在太久,惹得思子心切的太后都坐不住,如果不是顧及著外面大雨,這會兒他已經親自出門了。
“去找個人看看,驍忠你還不過來見哀家?”
出去問話的人很快回來,可等聽著回稟的內容,太后直接火冒三丈。
“他柳淵還真是好大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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