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就將眯這雙眼珠子挖出來。”
黑衣侍驚的一個哆嗦,這新來的膽是真大,外面鬧翻了天,她枕著一雙殺人如麻的手上,都能睡得著。
“外面出了點事,要這位出去幫個忙您看……”
想到些事一時半會不好解決,黑衣侍又道,“二爺交待過,只要您清醒了就能出去,要不您倆一塊?”
黑衣侍拿著鑰匙,大著膽子,小心的邁過地上的白線。
如果是平時病發,此時柳宣芝應該撲了過來。
現在卻是沒動。
黑衣侍拿著鑰匙定了定心,“小的給您鬆開。”
他最先開的是控著柳宣芝雙腳的枷鎖,時間太長,柳宣芝發起病來又太瘋,寒鐵鑄造的鎖鏈已經將他的腳腕磨的血肉模糊。
“咔噠——”
鎖鏈落地的聲響驚動了睡著的人。
顧阿蠻吧唧著打個酒嗝,她這殷紅小嘴一吧唧,黑衣侍就視若猛虎,退避三舍。
那被鎖著的國公爺殺人似的眼神,簡直讓人肝顫。
這下,他卻是連壯著膽子喊顧阿蠻起來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黑衣侍這輩子都沒這麼提心吊膽過,他麻溜的開了鎖,送瘟神一樣請人出去。
許久沒有離開過暗室,突如其來的光亮暈的柳宣芝眯起了眼。
外面齊刷刷的站了一排又一排的黑衣侍,刀劍俱在,只是面對自家人沒有出鞘。
領頭的甲級黑衣侍率先站出,“丰神祭臺倒塌,二爺責令搜尋顧阿蠻,查明真相。”
說罷就要伸手,接管窩在對方臂彎睡著的人。
“滾!”
柳宣芝垂眸冷凝,提腳踹去,能升到甲級的黑衣侍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眨眼間兩人已是過了三五招。
爭執間少年清瘦突起的脊背磕在身後的石牆稜角上,隔著距離都能聽到骨頭的哀嚎。
可柳宣芝卻好似不覺疼一樣,最先做的是看懷裡抱著的人。
甲級黑衣侍也是氣息不穩,要不是柳宣芝顧忌懷裡抱著的人,說不得他這會已是吐了血,“自家兄弟,您別讓我等難做。”
還是之前的黑衣侍看出苗頭,連忙道,“這事是二爺差使的,二爺對兄弟們如何您是知道的,既下這種命令,肯定是為了自家兄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