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魏俠女看著顧阿蠻躺著的床榻眼神怪異,“不要留他人在房中過夜。”
顧阿蠻渾不在意擺手讓她離開,等人一走她就跳床逃了。
行雲流水,動若瘋兔。
柳宣芝說過,黑獄完成任務是有同伴的,一明一暗確保任務完成。
難道那位就躲在她的床底下?
這就不講究了啊。
她顧阿蠻好歹是雲英未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
雖然……貌似……顧阿蠻摸摸鼻尖,好像她還真沒什麼名聲可言。
柳淵依舊保持著那個坐在榻上的姿勢,半腿曲起,胳膊搭在膝上,繡著佛華金蓮的衣袖從他身上流瀉下來。
他驚訝於魏俠女的直覺。
又覺得此時的顧阿蠻反應有些好笑。
“道友?”
“同僚?”
“兄弟?”
顧阿蠻用手擋在嘴邊,期待又小聲地喊,“你在嗎?”
她翻翻被子,看看床下,就連地毯都掀起一角往裡看了看,就差把茶壺拿起來倒倒,看能不能從裡面翻出個人。
“魏俠女是故意的吧。”
小顧1號:“練武的人都太壞了。”
小顧2號:“柳淵箇中翹楚!”
顧阿蠻打個秀氣的哈欠,卷著被子重新滾到榻上,又覺得自己留著半邊的睡姿有些可笑。
“哪有人?哪有人!”
顧阿蠻大刺刺的把半天胳膊腿伸過去,等把床榻佔嚴實了才滿意的貼著裡側拱了拱小腦袋。
看著那一整個巴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柳淵簡直了,背後罵自己不說現在竟然還佔了他的地方。
這小東西。
柳淵想將貼著自己的腦袋頂回去,可指尖在碰到她的額前輕柔的落了下來。
睡吧。
以後能像這樣睡著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雲霞山包吃包住,包授業解惑,一日三餐,飯後點心水果,閒來無事還能學個廚藝,練個吹拉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