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該去該去的地方了。
“你去哪?”
魏燕青追喊,“我今日帶了酒,一起來啊。”
柳淵沒有說話也沒有停留,他依舊往前慢慢走著,速度不急不緩,卻又跟剛才離開的那個人一樣,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魏燕青已喜歡他的怪異孤寂離群索居,他美滋滋的探出支袖珍酒壺,一口熱酒下肚,才驀地想起來今天是第七天。
諦聽樓七日接榜,任務失敗者三刀六洞。
魏燕青咂摸著嘴裡的酒水,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他突然就想起,那個在刑場上揚袍跪在劊子手刀前的身影,“吾願以項上人頭擔保。”
而這僅僅只是為了保下一個跟他沒有任何干系的前朝貴族,在此之前,他們甚至沒有見過。
“今日宜收屍啊。”
魏燕青晦氣的搖著頭,卻是去前頭追人去了。
顧阿蠻眼皮跳的厲害,無休無止的熬了這麼多天,她沾枕即睡,可是人才睡到一半,卻又夢遊似的驚坐起來。
她閉著眼睛探手摸了摸另外半邊空著的枕榻,在柳淵詫異的目光裡,又詭異的揚起個笑,心滿意足的裹挾著被子埋進了床榻裡側。
“不安分的小東西。”
半寐的人撐著額頭疲倦的看向身邊的人,幾乎在顧阿蠻坐起的那瞬,他就已經習以為常的攤開臂膀,等著她連人帶被子滾進自己懷裡。
該是做了什麼美夢才是。
柳淵伸手戳了戳她翹著的嘴角,腰腹肋下層層沁血包紮的傷口,彷彿都不那麼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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