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跟著他的小夥伴,這回可是一個個捂臉佯裝陌生,“這秦華怎麼突然走過去了,那可是皇長子,不要命了嗎!”
可身為文士清流,秦華怎麼可能向權勢低頭,他身姿如竹站在道德制高點,對著顧阿蠻義正言辭。
“古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你當街煙視媚行,不守婦德,不尊男女大防!”
“一邊與我議親,一邊卻與別的男人牽連不清滿城風雨。”
“顧阿蠻你可對得起父母教導,對得起我!”
如果可以,顧阿蠻真想把這人套麻袋丟進護城河,這屢考屢不中又酸又臭又死板的蠢貨,是讀書讀傻了不成!
她作裡作氣的扯著大皇子的手臂,“你看啊,他兇我。”
大皇子對著隨從冷呵,“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給我有多遠丟多遠!”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怎敢隨意驅趕吾輩讀書人!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秦華情緒激盪,他正要再說,可這回卻不會有人再給他張嘴的機會。
不僅是他,就是跟他一塊來的小夥伴,也被人直接叉走。
“追求芳心”的大皇子,對著顧阿蠻好一陣細聲軟語小聲商哄。
不知說了什麼,好一會才逗的顧阿蠻破涕為笑,勉強點頭。
他們親暱的依偎著,神仙眷侶一樣往前走去。
周圍人對著先前的鬧劇評頭論足,目睹一切的小老兒更是情緒飽滿,將這個中五味一一深扒。
只是停下來潤嗓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原本跟他一起八卦的粗獷漢子,不知何時已消失在人群裡。
一到畫舫,大皇子就如避蛇蠍丟開顧阿蠻,只等拉開一個足夠的距離這才嘲諷起顧阿蠻的風流債。
“敬國侯府到了這一代可是落寞的厲害,你是再想嫁人,也沒必要上趕著給人做姨娘。”
本是嘲諷,到了最後卻又成了恨鐵不成鋼。
“你還真是有志氣!”
湖面上清風徐來,顧阿蠻往那垂花圍欄上一靠,卻是慵慵懶懶露出個淡笑,“說起來,這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姻緣”還多虧了大皇子你。”
“我?”
大皇子道,“我竟不知,何時給你做了月老。”
“敬國侯府的嫡次子,前些時候得罪了人,被關進了都察院,若是我沒記錯,大皇子你可是統管三司,這敬國侯府可不就得想盡辦法從我這裡靠上你這一條線。”
“畢竟,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只是這敬國侯府有求於人,卻又不捨得拿侯府正房嫡子的親事來換,最終弄出個庶子姨娘的名頭出來,想讓顧阿蠻給他們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