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皇子妃家中收到賜婚旨意時,以大皇子妃身體病弱無法為皇家承嗣為由拒婚。只是皇長子有心,特意建了一座水晶宮式的琉璃暖房,並放言會像呵護嬌花一般照顧大皇子妃,這才令大皇子妃孃家點頭。”
“啊,皇長子好痴情啊!”夏椿張著嘴感慨,“要是以後的姑爺對主子也那麼好,夏椿就死而無憾了。”
“傻夏椿,皇長子要是真的如此痴情,就不會有那許多侍妾通房了。所謂的痴情殊待不過是釣魚者垂下的香餌。”
柳淵原本也在瞧著那一塌糊塗的棋局,聽到這話看了她一眼,小東西棋下的糟,看事卻通透。
只是他知不知道妄議皇族是死罪。
周遭忽的一冷,下棋入迷的顧阿蠻這才驚覺失言敢議皇族是非。
抿唇抬頭的時候,就見夏椿嘴巴“哦”的能放下一個雞蛋,“雖然聽不懂,但是主子好厲害哦,竟然知道這麼多。”
罷了,左右關著門,她的院落又沒有外人進來,只是不知怎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身旁看了一眼。
她只佔了竹榻半邊,裡面除了擺著的大迎枕還空著大片的位置。
“主子可是累了。”夏椿抽走了那隻空擺在裡側的大迎枕,作勢要給顧阿蠻墊在後頭。
“哎,別……”顧阿蠻出聲阻止,夏椿疑惑,“怎麼了?”
“……沒事。”
顧阿蠻捏著棋子按了按眉心,魔怔了吧,她竟然有種搶了別人東西的錯覺,而且還被人哀怨十足的盯著。
柳淵不悅的瞧著那隻被自己靠了許久如今卻被搶走的迎枕,這對主僕簡直膽大的厲害!
夏椿拍著迎枕一臉嫌棄,“這迎枕都僵了,奴婢明天重新繡一個吧。”
夏椿去針線筐裡挑花樣子,“到時候再填上新棉花,保管主子枕的舒服”
沒了夏椿,竹榻上獨坐的顧阿蠻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兜進了一種莫名的氣場裡,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是要下雨了吧。
她打起小扇,想要那種憋悶的低氣壓裡出來,不經意裡卻嗅到一股獨特的香氣,若有似無的,像是佛檀又似青蓮。
柳淵瞧著那打著扇的人突然對著自己湊近,殷紅的唇像淋過雨的花瓣,小巧的鼻子輕輕皺著小狗那樣觸在自己脖頸間輕輕嗅著。
那樣的距離太過親暱。
她毛茸茸的發頂碰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癢,有些燙,以至於那溫度蔓延,溼的那彷彿從面板骨骼深處透出的香氣都變得濃郁起來。
柳淵曲指,頂著那得寸進尺的小東西回去,卻見那無法無天的竟然“呀”的一聲,受驚小獸似的縮回去。
素絹小扇遮不住顧阿蠻蘊紅的臉頰。
“怎麼又想起他了。”
她惱恨的扇著扇子,那聲“二叔你就從了我吧”一遍又一遍的在耳朵裡迴圈往復,讓她羞的要冒出熱氣來。
“幾日了還沒查到我,二叔你變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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