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塌陷了!”阿米婭忽然簡短而有力地說了一句,隨後又驢唇不對馬嘴地說道,“這件禮服是我臨時租借的,還不錯吧?”
“我不知道。”奧托的眼睛裡沒有露出一點破綻,“你要說什麼呢?”
“你最好真的不知道。”阿米婭笑著接下了話,想起了在進入這間酒樓前與皮埃爾和道爾的對話。
“無論如何,我們到這來不是揭穿他的。我們還有著我們的需求,這個傢伙的許諾還沒有完成……我們只是來讓我們不再陷入被動……”
“那不如現在我就去看看情況吧。”說著,奧托便開始脫下了最外層的那厚重繁瑣的禮服,準備想著領主的方向走去。
“那倒不用。”阿米婭伸手攔住了他,“我既然在這,我們自然是安全的……無非是團長大人,明天離開的時候,不要忘記我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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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奧托原先的計劃,在自己引爆地道之後,雁鴻他們自然不會就那樣被困住。隨後,衛兵抓住從塌陷地道中爬出的嫌疑滿滿的雁鴻一行人的同時,最好是那群假裝被抓孩子的他的同伴在此時趕回來。那三個孩子據奧托自己的觀察,都是那種熱血笨蛋的型別,身後有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耐不住地要回去看看雁鴻他們的安危。而雁鴻敢讓他們當俘虜,也變相證明了他們的能力。
因此,最好的故事走向便是至少又一個俘虜掙脫了那些人販子,回到雁鴻身邊時正是雁鴻他們被逮捕的時候。之後,自己只要稍稍加以手段,便能以人販子同夥的身份將他們抓捕起來沿途審問。這樣一來,只要自己一直拖著不審,神子就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而教宗購買兒童的計劃也不會被這些傢伙破壞。
但此刻,阿米婭唐突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在結合之前騎士團傳來的情報,事情並沒有朝著自己預料的方向前進。當然,這也並不是什麼大事,無論計劃能否成功,其實都對自己的影響不大,沒人能找到是自己引爆地道的證據,至此一點,他便是絕對安全的了。畢竟,雖然他追求著刺激,但他只想擁有向上的刺激,權力也好地位也好,最差不能掉下去是他的述求之一。
不過,話雖如此,阿米婭的態度還是讓他惱火的。他不免生氣萬分,雖然臉上一臉寧靜,但已然悄悄地將阿米婭放在了一個絕對要抹除掉的地位之上。
“當然,阿米婭小姐。”奧托微笑著,“我這就和雁鴻通一下訊息。”
“阿米婭還不出來嗎?”阿嵐等待著有些百無聊賴。
“不知道了……”皮埃爾看著眼前的高大酒樓,眼中閃爍出睏倦表明著他也一樣。
“說起來,皮埃爾,你的奧術是什麼呀?”阿嵐等待著也沒事做,便詢問了起來關於皮埃爾奧術的事,“當然,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朋友之間就是要開誠佈公的吧。”皮埃爾直爽地說道。
“倒也不是全都要開誠佈公。”阿嵐擺擺手,笑著舉起了左右手倆隻手指道,“我們畢竟是倆個人,它們倆個天天在一起,也不是都能知曉對方的全部紋路的不是?”
“哈哈,有趣的比喻。”皮埃爾笑著也舉起了倆個手指,“不過我的奧術也算不上什麼秘密……【真理之書】是一本法典,人類的真理就是法律……只不過現在人類還沒有將法律的盡頭探索完畢,因此它還是不完善的,但依舊是通往真理的唯一道路。”
“而我的能力,是由文字搭建的‘完美法庭’,完美的執法力以及完美的律法將以我為原點搭建起法庭來。”
“那個意思是,能擁有一片完全由自己掌握的領域嗎?我似乎沒有見過你使用全力……”
“所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皮埃爾看向了阿嵐,“那你呢?”
“我?顯而易見的,就只是操縱火焰罷了……”阿嵐笑著看向了街道,“街道上的人,是不是有些過於多了,對於清晨來說……那個方向,是雁鴻的方向吧?高盧人的反射弧這樣看來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