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雁鴻在中間打著圓場,指揮著羅伯特將一個袋子扔在了地上後,笑著感慨道,“黃沙滿天的,他大概完全沒注意到吧。哈哈哈哈。”雁鴻大笑著將袋子撐開,鹿角靜靜地躺在之中,雖然沒有了光澤,但依舊有著漂亮的微弱的熒光閃爍著。
“就只有這幾個公鹿角嗎?”皮埃爾看著袋子中的鹿角,大部分都是小型的鹿茸,疑惑了起來,“這樣一隻嶄新的鹿群,不像是能夠使用能力的鹿群啊。”
“我猜是歪打正著的吧……他只是吃準了我們不瞭解這些鹿角顏色與能力的機制,但是,可能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著結果是它們發動了能力,創造出了‘種族的延續’。”雁鴻託著下巴猜想道,“說起來,現在,那個傢伙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嘿嘿嘿,這才算的上審判嘛。”
“這怎麼說?”皮埃爾和阿嵐疑惑地異口同聲的問道。
“摧毀人的信念要遠比殺死一個人更稱的上審判。”雁鴻看著遠方,再看看倒地不起的,這位‘獵人’的團伙,說道,“像是他們這樣子的人,這輩子最信任的只有金錢與利益了吧……但金錢和利益會被偷走,會被威脅,當然,這些他們也肯定有著作為這樣的惡人的心裡準備了……所以,他們即便是同伴,也會相互殘殺,也會相互迫害……”
“說了這麼多,也其實就一句話……”雁鴻沉下臉來,“信仰金錢,就奪走他的金錢,即便他做好了全副的心理建設,但在生命和金錢的抉擇真的到來之時……”
雁鴻正說著,遠處,一襲煙塵鬧轟轟地疾馳而來,雁鴻看著這意料中的結局,忽然嘆了一口氣,他記得好像有人對自己這樣說過……或許還對自己進行過這樣的人格的磨滅,但是他記不起來了。如果是真的,那樣的回憶,大概還是不要記起來的為好。
“為金錢捨棄生命的決定,讓你感覺怎麼樣?”雁鴻高聲喊過了一聲,“老獵人。”
“你贏了。”這位漢子將馬勒住,煙塵也就到此為止了。板車搖搖晃晃地幾乎要散架,但最終還是穩定地停了下來發出了吱呀古怪擠壓聲。切剋夫翻身下馬,看清了眼前在岩石遮蔽下的三人一機器,心中僅存著的幻想便全部磨滅了。任憑他在一路上再怎麼寬慰自己只是將財富掉在了路上,自己或許有機會能從這些人手中拯救出他的財富,但是……現實卻是,當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如死灰。
“看看那些人吧……都倒在那裡。”雁鴻陰陽怪氣地高昂著頭,“來,將它拿走,做的到嗎?”
雁鴻一甩胳膊,將布袋子整個扔了出去,鹿角與鹿茸散落了一地,在夜幕的火光下散發著瑩瑩點點的漂亮光澤。切剋夫只是沉默著,他低著頭看著這樣的一地狼藉,心中那個貪婪的念頭叫囂著——說不定呢?可能有機會的吧?但現實與理智讓他看到了那倆個人,一個珠光寶氣的女妖貴公子,一個自己見識過的擁有這輩子自己都學不會的強大奧術的厄鬼,毫無勝算。他只能低著頭,沉默著,說不出話來。
“甘心嗎?能接受了背叛,能接受將同伴全部抹殺都要得到的利益,就在眼前,卻拿不走它。”雁鴻上前一步,將礙腳鹿角一腳踢開,“我給你一個機會吧,大叔……去把你親手背叛,也親手背叛你的同伴,埋葬掉吧。”
“你覺得可以改造我這種人?”像是成年人在評頭論足兒童的稚嫩一樣,他對雁鴻最後說的話感到好笑至極,“埋掉那群渣滓不會改變什麼……”
“會的,例如我可以不將鹿角給你,然後,你有什麼機會不去按我說的做嗎?”雁鴻冷笑著,“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不是我該怎麼樣,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對利益迫切的心,讓你最終掉進了我們名為力量的牢籠罷了。現在,快去吧……我會酌情考慮會不會將利益賜予你的。”
“這樣子羞辱我……”切剋夫憤怒地似乎要和雁鴻打個你死我活,但就在這時,他面前的年輕環民拿起了一節漂亮的鹿角,微笑著看向了他,彷彿再說:“是啊,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切剋夫徹底地被大垮了,他沒有精神地走到了自己的已經死去的同伴身邊,忽然才想到自己並沒有著武器。他自然是不敢再出聲,只能用十指死死地挖著堅硬的地面,知道挖的血汙遍地,也只挖出一個碗大的小洞出來。
“嘖。”雁鴻有些心軟了,他向著那邊走了一步,又頓足,他第一次有這樣感覺,自己到底再做著怎麼樣的一件事。正當雁鴻為這樣的想法猶豫的時候,忽然,他看到那邊那幾個沒有呼吸的傢伙居然都站了起來。
“快躲開!”
切剋夫抬起頭,看著這些傢伙,同樣面如死灰的傢伙,舉起了他已經為了挖掘墳墓而磨損地沒了樣子的十指,想要說話,但最後,只能發出啊啊的怪聲來。
死去的同伴們撲向了他,他的肢體就這樣被撕裂,但是,他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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