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什麼你們僱傭兵團,咋倆只是暫時合作。”雁鴻一臉嫌棄地向後靠了靠身子,“我幫完你這一單後你幫我找到璞果,咱倆就倆清了……說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最後和你見面的三個月後,”夜看著月亮扳著指頭數了數,“一年以前吧。而且只會在神蹟裡出現這個狀況……”
夜摸著緋永的頭髮一縷,赤紅的底色從中露出。
“嗯。”雁鴻還沒瞅到,那一絲緋紅便又迴歸了蒼白,“在神蹟,她每天晚上都會這樣……呃……夢遊嗎?”
“倒也不是每天晚上,”夜搖搖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只能慶幸她這個樣子只在睡夢底,醒來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的話,她那個性子,遲早要露餡。”
“就好像你能瞞住一樣。”雁鴻一臉不認同地搖了搖頭,“我沒猜錯的話,她的‘症狀’是加劇了吧?不然你也不會這樣迫切地和我說這些,在我還有傷的時候……雖然你老是斤斤計較的,但一般還是挺體貼人的。”
“唉,就當你在誇我了。
”夜看著夜空一臉感慨,
“情況特殊……說真的,哪怕只是普通的奧術覺醒,我也想瞞著——永夜王庭對於所有的奧術師都是集中訓練的,我可不想以後見她一面都費勁。更別說還是這樣的特殊情況……”
“但你這紙包不住火,早做打算吧……”雁鴻正要說下去,突然瞥見一人之隔的緋永兔子似的跳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向著林子深處跑去。
“我去!”夜腦袋一震,隨即迅速追出。
“唉!”雁鴻渾身還有著傷口,剛一站起來便先疼得咧嘴呼哧呼哧地喘了倆口粗氣,“等等我啊——”
月夜下,白髮的厄鬼少女飛速狂奔著,紅色短髮的厄鬼半中年人氣喘吁吁地追著,而隊伍的末尾,是我們一步三喘,上氣不接下氣的雁鴻。
月色如紗。
“喂,你是什麼時候入伍的。”倆位黃金王國的衛兵並排走著,抱著身子。夜色寒悽,倆人不禁挨著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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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一人大大地打了個噴嚏,不答反問,“你說,將軍會不會拋棄咱倆啊。”
“別瞎說!將軍不會的!”那人怒目圓睜,隨後便一臉苦水地強調到,“將軍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這二人一胖一廋,一人叫迦億,一人叫炳釘,正是伊克那三十名衛兵中唯二的第一次來到神蹟的那倆位。
對,就是引得紫藤暴走的那二位。
由於從高空中摔落,倆人慘叫了半天后,相繼便昏死了過去。到也算他們命大,昏死期間沒有被飛下來的神蹟碎塊砸到就此一命嗚呼。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問題,例如他們的將軍撤離時匆忙,並未注意到有這麼倆個倒黴蛋沒有歸隊。
“炳釘,是不是冷了些——”迦億交叉搓著倆邊的胳膊,哆嗦著打著牙顫。
“是啊……”氣溫的變化讓他又打了倆個噴嚏。
阿嚏!阿嚏!
刷!一片白光從迦億眼前閃過——
“鬼啊!”倆腿一軟,迦億癱倒在了炳釘面前。
“別一驚一乍的!”炳釘嚇了半死,拍著胸脯尖聲斥責到。
“不是……不是……”看著炳釘身後的白影,迦億伸著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