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噴薄欲出,躺在榻上的姬風然揮揮手,“這事就罷了。”
本來這事就是他不對在先,對這小公子使用暗器。
而且,這個小公子武功遠在於他之上,他能明顯感覺到,在招手過程中她的漫不經心。
即便她戴著面罩,他也能感受到那凌厲的眼神。
邢修聽姬風然這話是要息事寧人,氣勢便收了回去。
那人還是不甘心,“莊主,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何必怕她?”
初出茅廬的小子……
邢修冷哼一聲,聲音如臘月的冰泉那樣寒冽,“那麼,你——”
她抬起素手,食指指向那個人,“跟我比一場,看看能否贏得過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話音一落,就有一個女人說,“剛剛這位公子可是把我們莊主都給打敗了……”
有人使眼色給她,姬風然戰敗這事就別提了,莊主還在呢。那女人立馬閉口不提。
實在是邢修的眼神過於犀利,彷彿那眼神能穿破面罩刺入那人的心臟。
那人心臟猛縮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聲道:“剛剛莊主肯定只是掉以輕心,沒有用上全力罷了。讓我來,我肯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彥箐剛要出口阻攔,姬風然頭疼得擺擺手,“隨他們怎麼鬧。”
被打得滿地找牙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眾人都出了屋,邢修與那人站在屋前的一片空地上,正是初見他們時的地方。
姬風然忍痛都要出來看邢修比武,這麼高超的武功不看都不行!
今夜月色明亮,如一層薄霧罩在邢修的身上,清風霽月,君子如蘭。
手執摺扇,邢修揚起下巴,輕佻地勾勾手,示意對面的那人可以動手了。
那人惱羞成怒,好歹他也是暗雲莊數一數二的殺手精英,今日竟然被一個小毛頭當眾戲弄,不可忍耐!
那人握拳直擊邢修面門,邢修不懼不怕,面罩底下的嘴角勾起,待那人近身,便一個側空翻,落在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