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是真的錯了,錯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其他族人開始將手裡的白花扔向她,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惡毒的詛咒,向她攻擊來,好像她立刻死,他們會才甘心。
“該死的應該是她,為什麼會是莫妮卡?莫妮卡還有那麼多科研資料沒公佈……”
“應該把格瑞絲處決了,她什麼都不會……”
“ 她和小醜談戀愛…… 早讓莫克森家族成了笑話!”
那威爾舅舅俯瞰著她,眸光中竟帶了一絲得意,他淡淡的說:“格瑞絲,你是家族恥辱,已經被除名,從此以後莫克森家族再沒有你的名字。名下所有資産一分都不能帶走,從此你去自力更生吧……”
白初聽到那威爾說的話,終於安耐不住憤怒了,薄弱的她好像拼盡了所有力氣突然站了起來,迅速在口袋裡拿出一把槍,指住那威爾。
“ 你也是個可惡的兇手!我父母的死就和你有關!還有,你為了繼承權,連外公的死都與你有關!”
那威爾警惕的環顧周圍的人的反應,隨後嚴肅的說:“你在說什麼瘋話”!
她疾言厲色裡帶著虛弱無比,眼神卻殺氣十足,“舅舅的人脈真的是星羅密佈!更會鑽法律空隙,居然能讓法庭拿你沒有辦法。扯去了我的案子,把我的證人都遣散了。好吧,既然法律沒有用,今天我就用我的方式,幹掉你!”
那威爾見她殺死十足,一副今天不見到血是不會罷休的樣子,隨後低頭向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盧.莫克森看見了那威爾身後的狙擊手,收到命令後,已經將槍對準了白初的頭,只要她動一下,就會立刻被射殺。
於是盧馬上擋到她前面,言辭誠懇說:“grace瘋了,我會將她帶走…… ”
那威爾冷冷一笑說:“閃開,盧,我可不想誤傷到你!”
盧拿出自己堅定不移的態度,認真的說:“今天誰都不能傷她分毫,哪怕是你那威爾!”
他話畢後,他身後的人也紛紛舉起了槍,慢慢圍了上來。於是盧和那威爾的兩方人馬,形成了對勢的危險緊張局面。
那威爾冷冷對視了盧幾秒,灰色的眸子輕輕眯了眯,殺意十足,但考慮到了自己威望影響,他靜了幾秒還是說:“將格瑞絲帶去醫院,每天都要打鎮定劑,維持正常……”
於是白初被人架離了現場,她此刻像一個真正的瘋子,使勁掙紮,隨後被保鏢按住,最後她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發出一聲哀動天際哀嚎聲,像一隻野獸被殺死時,掙紮與反抗的最後一聲哀鳴。
白初被趕出墓園後,她被強行按上車,準備帶去醫院。她反抗不停的反抗,掙紮。最後誰都按不住她,她成功的跳下車。
她跑了好久很久,精疲力盡,跑掉了鞋子,看見甩去所有人後,才安靜下來。
隨後她如行屍走肉一樣,慢悠悠走在街區上,不知道避開車輛和行人,彷彿這個喧鬧的世界,與她毫無關系,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她一身黑色長裙沾滿了泥土,像個被丟棄的布娃娃,引來了路人的觀望。
她赤著腳,腳心在流血也沒察覺到,因為心裡的巨大的哀痛,早已經把身體的疼給吞噬,將她整個人都麻醉了。
隨後她走過一個婚紗商店,她突然在玻璃櫥窗前,停下了。
她看到了一件聖潔的白婚紗,收腰的設計,複古的立領口,層層疊疊的大擺,半袖蕾絲上墜滿了亮晶晶的鑽石,繁複無以複加,美的驚心動魄。
她把傷痕累累的手指,燙貼在玻璃櫥窗上,想觸控一下,楞怔怔的看了幾秒。隨後突然捂住臉,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雙肩微微發抖,全身都因痛苦而抽搐,因為她想到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莫妮卡,好像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可是她的生命,卻永遠停留在了24歲,她卻永遠也穿不上這樣一件聖潔的,走向另一段幸福人生的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