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中心,冰山餐廳頂樓的半圓玻璃屋裡內,種滿了各類蕨類植物,和盆栽樹木,在樹上掛滿了各種精緻的金色籠子,養了各種顏色和不同種類的鳥類。這裡面鳥語花香,儼然如一個綠色生態和諧森林。
企鵝人奧斯瓦爾德,把一份報紙拍到桌面上,看著對面不請自來的人,啜了口煙鬥,“你怎麼有雅興來我這破地方?你給我看這報紙,又有什麼目的?”
坐在他對面的艾倫說,“如你所見,格瑞絲那個臭丫頭搶走了您那麼多地盤,你就不著急出手幹掉她。我已經自己退出競選了,眼下她可是您一個頑固的絆腳石啊。”
企鵝人面露微微沉思了片刻,尖的誇張的鼻子和微紅的眼圈,把他襯託的更加陰沉,不屑的笑了笑,“ 你退出競選是因為小醜的攪局。抱歉!我不能對你心存感激,聽說你們的家族規矩,同族誅殺同族是死罪,會被公開處決的。所以你想借我的手殺了格瑞絲?”
艾倫故意又把報紙上的數字強調了一遍,“三個賭場,外加六個酒吧都被她奪走,奧斯瓦爾德先生就沒有一點憤怒?”
企鵝人用一根叉在銀質圓盤裡,挑了一塊血紅的生肉,喂給一隻偌大兇猛的禿鷲,那隻猛禽看人十分兇狠,充滿攻擊性,但在企鵝人面前,卻十分溫順。
企鵝人喂完禿鷲說:“只是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地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還不值得我動怒。她的手法殺人又誅心,把整個場子都席捲一遍,還愛大勢宣傳。太像小醜手段了,我怕招惹麻煩,更何況格瑞絲是小醜的小情人,我怕小醜會殺了我。”
艾倫曾經在公眾媒體前說過格瑞絲是他的未婚妻,沒想到隔段時間,她居然在小醜的萬聖節鬧劇上,在電視臺,當著全哥譚的人和小醜忘情的接吻?
讓他徹底綠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艾倫十分的恨格瑞絲!更恨她的無情,搶走了他家族地盤的控制權,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但此時企鵝人沒有意願,對付格瑞絲,艾倫又著急的使用激將法,“您叱吒哥譚那麼多年,一直控制著黑金地下世界,還會怕那個熱愛表演的小醜”?
企鵝人想到小醜曾經的作為,不禁露出幾分忌憚之色,“小醜可不是一般的壞蛋,他瘋起來沒有底線。我是正經生意人,只想出來撈錢撈地,不想招惹那個麻煩精,你和盧還沒被他虐夠?”
艾倫終於打出了最後的王牌,迫切的說:“別再提那些丟人的事兒了!告訴你,酒神因子的秘密就,在格瑞絲的十字架項鏈上,她都是隨身攜帶的。得到那串密碼,就能知道資料被存到了哪所銀行,哪個櫃子裡。驚訝吧!
這個秘密足夠你出面對付她了吧?不過,我還有個要求,我要一同分享這個秘密,您覺得怎麼樣?”
企鵝人聽完他的話後,果然十分震驚,充滿慾念的雙眼越發的紅,顯的興奮無比,他邁著標準的八字步走走向艾倫,凝視著他,拍了拍他的肩,“呵呵呵!你還真是個吃裡扒外的滾蛋,我不喜歡你!但我喜歡這個秘密!”
艾倫尷尬笑了下,攤開雙手,“彼此彼此,比起你當年的攥權之路,我這點小計價又算什麼!”
“聽不出你是在誇獎我,還是在侮辱我!”企鵝人扁嘴,對艾倫露出幾分厭惡之色,又說:“如果這樣,夥計!我們可以出一個點子讓她主動投網!”
艾倫迫不及待的說:“ 奧斯瓦爾德先生您盡管說”!
企鵝人緩緩說,“格瑞絲不是一直在查十年前的那宗縱火案!我可以透露給她一個秘密,放火的人是螢火蟲!你再透露給她,下個星期,海上冰山餐廳的分店開業典禮上,螢火蟲也會去。這個秘密足夠吸引她去了,到時候再抓她就容易多了。”
艾倫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在海上開業典上?現在不行嗎?我現在就想虐一虐她,她害得我在家族裡沒有了立足之地!”
企鵝人哭笑不得的罵道:“你這個蠢貨!當初競選時,怎麼會和我同票,並且相提並論?!在盛宴掩蓋下的犯罪,才不容易被人察覺!也不易招惹來那些,自以為是的超級英雄!”
艾倫點頭幹笑一下,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領子,“您說的都對,奧斯瓦爾德先生。”
企鵝人拿起他的黑色雨傘 ,以傘為武器,對準遠處,擺臺上一盆開的燦爛的紫羅蘭。按了下傘把的機關,幾個針頭大的毒飛鏢“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一盆花瞬間被融成了一堆泥水,他又拿出他的白手帕擦式了下傘的特製金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