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唐棠牽著一匹白馬,上面坐著一位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走在漆黑的夜幕裡,畫風詭異。
……
“還有多遠?”唐棠牽著馬在夜幕當中走了小半個時辰,無奈道。
“再拐過前面那個彎兒,往東走半里,就到了。”夜風微涼,女子裹著身上嫁衣,瑟瑟發抖。
“冷嗎?”唐棠突然轉過身子,問馬背上的女子道。
女子點頭。
“冷就忍著。”唐棠的話比夜風還冷。
女子登時眼眶一紅,心中委屈卻不敢說話。
唐棠一手牽馬,一手把純鈞劍扛在肩上,心道前些時日自己在武聖大墓裡遇上那群聖境強者,怎的就沒人認出這把天下第九神劍?
“還不是你爹我暗地裡幫了你一把?”這時候懷裡人皮經文的聲音幽幽傳來。
“好,多謝了。”唐棠在心中傳音道。
經歷一場生死,就會換一種心境。如今唐棠好幾次九死一生,春神湖上又當真死了一次,他的性子已經悄然發生了轉變。
如今的唐棠越發神華內斂。
而唐棠與這卷人皮經文同患難、共生死三個月了,也早已習慣了它的存在。
這李時珍的皮雖然說話氣人,卻幫了自己太多次。
他一直都對它心存感激。只不過男人之間嘛,心中所想到了嘴邊,就變了畫風。
“喂,老混蛋,問你,你成天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模樣,連祖龍似乎都看不上眼,你咋混成今天這副模樣?”唐棠對人皮經文傳音道。
“嗨!一言難盡吶!好漢不提當年勇!”人皮經文嘆息道。
“不說老子也知道。”唐棠接著道:“你既然被人稱作《人皇經》,肯定與九州人皇有牽連。九州人皇我知道的有四位,燧人、伏羲、神農與軒轅黃帝。說吧,與哪位有關?”
人皮經文沉默。
“我猜是軒轅黃帝吧?”唐棠道:“你話裡話間無不顯示自己與桐君有舊,而且那次在人皇廟當中,你全程不說一句話,沉默的根本不像你的風格。所以,你身上記載的,可是軒轅黃帝之大道?”
人皮經文仍是沉默。
“不說也罷,老子只要不死,早晚集齊你身上的字,到時候自知。”
唐棠牽馬轉過前方彎道,往前半里,一座小村印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