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是國昌公司焊接事業部的部長。”陳錫建趕忙上前回應,然後領著胡文俊等人也跟著進到了醫生會診辦公室。
“大夫,怎麼樣?我們同事的腳能保住嗎?”胡文俊焦急的問道。
楊主任把片子帖到看片燈,有些無奈道:“怕是保不住。本來普通的粉碎性骨折是用不著截肢的。但這碎的太多了,血管,神經壞死較多,需要馬上同時進行處理,這個手術的環節太多,難度係數太大,只要有一個環節處理不好就會前功盡棄,之後的後遺症併發症依然要截肢。所以從理性角度來說,為了減輕病患的痛苦,我建議直接截肢。”
“楊主任,您可是咱們晉陵市最好的骨科大夫,你也說了,這個手術只是難度係數大,也就是說還有希望保住我們同事的腳,麻煩您再想想辦法啊。”
楊主任皺了皺眉道:“唉,手術可以做,但是成功的機率不大。所以我得給你們說清楚。首先挨個取碎渣,處理裂開的骨頭工作量就很大。其次受創面太大,壞死的神經,皮肉,和血管太多了,處理起來也非常麻煩。我們雖然是晉陵最好的醫院,但處理這麼複雜的病例經驗也不多……從我們醫院角度來說我們不願意讓病人受二次痛苦,也不想醫院去冒這個不必要的風險。”
“陳部長,楊主任都說了,這個手術成功機率不大。那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安撫員工家屬,說服員工家屬,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接受員工截肢的現實。”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陳錫建和胡文俊轉頭望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吳菲。而他身邊還站著生產安設部的林副部長。
“吳菲!你怎麼來了!”胡文俊顯然隊吳菲的突然出現十分反感,且沒有什麼太好的感覺。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吳菲輕描淡寫道。
“這裡有陳部長應對,你這會兒應該排查裝置的隱患才是。”
“胡文俊,這會兒輪不到你安排工作。先關注劉大壯吧。他這手術一旦不成功,導致後遺症,員工需要接受二次病痛的折磨……哼哼,那我們就又得做員工家屬一次工作。無論是公司還是員工的家庭都不可避免的承受壓力,進而增加雙方矛盾,這個後果是你一個專案經理承受的起的嗎?”吳菲陰惻惻道。
胡文俊雖然恨的咬牙切齒,但幾位領導都在場,所以他暫時隱忍沒有作聲。
吳菲推了推眼鏡繼續道:“林副部長是衛總緊急派來了解情況協助我們工作的,我們還是得早做決斷好啊。”
不得不說,吳菲組織大家齊心搞生產和經營不行,但是玩背後捅刀,落井下石陰人這種事絕對是爐火純青。焊接事業部出了這檔子事,他放下手頭本職工作不管,特意把生產安設部的人帶過來無非就是急著要把事情坐實敲定。
因為劉大壯一旦截肢,造成殘疾,那麼這起事故就不是一起普通工傷了,而是屬於重大安全事故。出這樣的事故,部門一把手事要擔責的。吳菲這一手完全是衝著陳錫建來的。拔掉陳錫建,事業部以後就再沒障礙,收拾排擠他胡文俊更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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