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還只是個特助?”
江勤快樂地說 :“是啊,我就喜歡這種打工當牛馬被老闆壓榨每個月等著發工資的感覺。”
他幸福地深吸一口氣,嘆息:“活著的味道。”
他說,自己名為特助,其實還兼任著總助的活,還時不時兼職一下公關經理,手癢了連保潔阿姨的工作都會搶一搶。
說這話的時候,他背後的觸鬚快樂得都快舞出殘影。
燭音原本不理解,聽他講完以後,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挺好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
她還有個朋友,以前最喜歡重複體驗自己被人鯊的感覺,對比一下,江勤的精神狀態還挺健康的。
不過尊重歸尊重,她還是拒絕了參觀公司的建議。
“好吧。”江勤對此感到遺憾。
他糾結了一會兒,認為還是燭音比較重要,沉痛地做出了讓自己休半天假的決定。
“我帶你去我家裡看看吧,我爸媽總說我沉迷工作,既不談戀愛也不交朋友。”江勤表示,“今天我就帶老大你回家給他們看看,他們兒子也是有朋友的人!”
燭音問他:“你回來多久了?”
江勤想了想,說:“剛好十年。”
“挺好。”
燭音來找他的時候已經翻過記憶,江勤是獨生子,二十多歲就出了意外,家裡一定接受不了。
他成功攢夠積分,回到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對這個家庭來說,無異於重生。
她順口問:“那個撞死你的傢伙呢?”
江勤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人沒了,車衝出護欄,衝進江裡。”
原本可能還有得救的,路邊就有行人,很快就打了求救電話。
但不知道什麼情況,那麼大個車,連車帶人掉江裡,愣是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三天之後,殘骸才被打撈上來。
江勤唏噓:“它真是倒黴,水底下不知出現了什麼生物,把它屍體都啃完了。聽說打撈上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副白骨。”
據說本市警方對此高度重視,連夜抽乾整條江,試圖找出那奇怪的危險食肉生物。搜尋了一個月,也沒有找到半點痕跡。
“真是嚇人得很。”江勤說。
燭音瞥了這傢伙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你呢,燭音老大,這些年,你在做什麼?”兩人找了間酒吧坐下,江勤很好奇。
燭音言簡意賅:“換了家單位打工,現在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