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早就讓人送青青回了玉州,她怎麼會還在京城?”馮姨娘一愣,忙道。
“馮姑娘不僅還在京城。”周氏接著道:“她還在大街上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
葉氏原本聽的一頭霧水,突然聽見馮青青在街上行為不端,來了精神,拍桌子道:“她都要進府做泓兒的姨娘,怎麼還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接這樣的人進府,這不是在敗壞我們國公府的名聲嗎?!”
“這……”馮姨娘是真的慌了,她讓人送馮青青回了玉州,就安心等著國公府派人去接她了,誰想到這才幾日光景,就惹出這樣的事端來?
周氏又道:“霜霜讓人去查過了,那男子泓兒也認識,是尚書府的二公子。”
這下不止季雲泓,連薛如燕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書恆兄?!”季雲泓震驚了,馮青青怎麼會和他的好友糾纏到一起?
“霜霜也找尚書府的下人打聽過了,馮姑娘之前就和他們家的二公子相好,不過二公子要娶旁人做正妻,只願意納馮姑娘為妾,馮姑娘一氣之下就走了,還威脅二公子,她寧願做旁人的妾也不做他的。”周氏繼續淡淡道。
葉氏聽到這裡頓時火冒三丈,怒氣衝衝道:“原來早就有了相好,這是當我家泓兒什麼?他人的笑柄不成?!這個姨娘,我們泓兒要不起,國公府也要不起!”
馮姨娘也是頭一次知道這些,她震驚的呆住了,聽見葉氏的話,才反應過來,急道:“就算青青和那尚書府二公子曾經有過來往,可那日書房中,她的清白被泓兒佔了,難道就這樣算了?這讓她以後如何嫁人!”
葉氏冷笑,“當日我氣暈忘記了,如今才想起來。你說泓兒佔了她的清白,可那日我讓下人收拾書房,泓兒睡過的被褥上可是乾乾淨淨的。姑娘家的第一次會怎麼樣,不用我說,馮姨娘你也應該知道。可那褥子上什麼都沒有,說明你家馮青青已經被別的男人破過了身子,那日明明是她處心積慮,故意趁泓兒醉酒,上了他的床,藉此來攀我們國公府的高枝!”
馮姨娘臉色青青白白,惱怒道:“你不要汙衊我家青青!”
“汙不汙衊,把她叫來問問就是了。”葉氏冷笑著吩咐丫鬟,“去尚書府找二公子,讓他把馮青青送過來,若他說不認識或是不知道馮青青在哪裡,就告訴他,我們泓兒不會幫他照顧姨娘,讓他趁早把自己的姨娘領回去,不要來害我們泓兒!”
丫鬟領命很快就下去了。
馮姨娘心裡焦灼不已,想要讓自己的丫鬟去尚書府,被葉氏攔住了,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有丫鬟進來稟告說尚書府二公子和馮青青來了。
讓尚書府二公子在外面等,只讓人領了馮青青進來,馮姨娘一見她便氣急道:“青青,你和那尚書府二公子,到底怎麼回事?!”
“姑姑……”馮青青囁囁的叫了一聲,就低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葉氏氣勢洶洶的想要開口,周氏攔住了她,讓人把在書房中找到的香囊遞給馮青青,開口道:“這是在泓兒書房的書櫃角落裡找到的,是你的吧?我問過那日服侍你的丫鬟,她們說你因為身子不適,從下午一直到晚上都在房中閉門不出,連晚膳都沒有用,可是菀兒卻在花園中瞧見了你,你當時是不是去的泓兒書房,趁他書房無人,躲在了裡面,一直等到晚上泓兒回來?”
她果然是處心積慮想要算計泓兒,葉氏心中的怒火騰騰燃燒,張嘴就要噴馮青青,被周氏繃著臉斜了一眼,只好勉強嚥了回去。
“青青,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啊。”見馮青青低著頭不說話,馮姨娘又急又氣,馮青青不進國公府,還有尚書府二公子可以依仗,可自己還要在國公府生活,馮青青這樣一弄,莫說周氏和葉氏會對她不喜,到時候怕是老太太和二老爺都會因為這件事對她不喜,她以後在國公府的日子還如何過,她實在沒想到往日最疼愛的侄女會這樣坑自己。
“是……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如今證據都被找到了,馮青青心虛,不敢再說假話,淚眼朦朧把那日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她知道尚書府二公子要娶親後,十分生氣,正好來了國公府看馮姨娘,想起季雲泓和尚書府二公子是好友,季雲泓又曾經想娶自己,便動了做季雲泓姨娘,報復尚書府二公子的心思。可是葉氏十分不喜歡她,若是知道她來了府裡,肯定不會讓她接近季雲泓,剛好府裡辦寧哥兒的滿月酒席,葉氏還不知道她來了國公府,她又聽馮姨娘說季雲泓如今成了親想要奮發向上,每日不管多晚,都會去書房呆一兩個時辰,她便打算悄悄躲去書房,等到晚上賓客散了,季雲泓回了書房,再問他還願不願意娶自己。
可誰知道季雲泓喝的酩酊大醉,來了書房便睡去了隔間,她當時靈光一閃,就想到了酒後亂/性的主意。
她說完,噗通一聲跪到地上,抽泣著道:“都是我不好,我一時鬼迷心竅,被報復蒙了心,才汙衊二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