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緊。
阿霖睜開眼睛,垂下眸子。若是夢中可見卿,但願長睡不願醒。
“老天賜給人類一張嘴,可不是用來胡言亂語,隨意攀咬別人的。”他緩緩道,“孤王不能枉顧了公主的一番喜歡,我還是狠不下心做個絕情的人,故而,孤王帶你回南荒,許你錦衣玉食,賜你奴婢侍從,以來償還你這份如痴如狂的喜歡,應該算不得虧欠了。”
聞千芷閉上了眼睛,可是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下來,他給她所有的物質,卻荒蕪了她的精神,南荒呵!在哪裡她就是一個異類,無親無故,無人問津,錦衣玉食如何?前呼後擁又如何?她不過是天鵝群裡的一隻鴨子,即便在顯眼突兀,卻始終改變不了她是一個廢人、一個另類的事實。
他也是有柔情的,她想。
可惜,沒有給她罷了。
果然,你貪圖一個帝王的權勢也好,財富也罷,可千萬莫要貪圖他的感情。贏了,自然皆大歡喜,可是輸了……卻也一敗塗地。
蕭月生那個人,人又傻有沒有主見,半分華貴的氣質也沒有,總是愛善良氾濫,她以前總以為她傻,可是她如今卻是明白了,蕭月生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她總是吃眼前虧,忍眼前苦,甚至到了最後捨棄了自己的生命……可她卻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最後贏家。
比如說她。
喜歡和不喜歡的差距就是這樣大,就好像站在了世界的兩個對角,一個傾盡所有換不來他一個眼神,一個微微一笑便能感染他冰冷的心臟,她怨不得,也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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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觀天一行人並沒有著急回靈雲,西洲設宴好生款待了他們,等到月上中天,李觀天一行人才準備告辭。
西洲站在城門口,恭謹地行了一個禮:“仙尊慢走。”
李觀天點點頭,便帶領諸位弟子直飛雲霄,消失不見。
西洲望著那輪漸圓的月亮,面上卻沒有半分喜悅,她一字一句道:“陛下,殿下,月生,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一抹紅色的身影輕巧地躲開了巡邏的衛兵,站到了那個檀木盒子面前。
她微微勾起唇角,心中難免看輕了些,凡人就是凡人,就算是他們所謂的天羅地網,她一樣出入如無人之境。
倪焉知的眸子冷了下去,羲辭飛昇的事情她略有耳聞,憑什麼那樣冷血的人能飛昇?天道莫不是瞎了眼睛!她必須要取得返辰珠,潛心修行,努力飛昇,那群曾經踩了她一腳的人,從今往後,都只配仰望她的鞋底!
她伸出手,欲要取珠子,卻突然發現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她微微側頭,卻是笑了:“我還以為來了哪路神仙,沒想到竟然是你。”
西洲也笑了:“可我卻想到了,只要放出訊息,你就一定會來。”
倪焉知微微抬起下巴,眯了眯眼睛:“你以為你那點伎倆,能奈何得了我?”她解開腰間的銀質小酒壺,酒水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線,幾口酒入了喉,她嗤笑道:“曾經你我同為後宮中人,你奈何不了我,如今你我人妖殊途,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你以為,曾經的你奈何不了我,如今就能了嗎?”
她轉身,不再看她,輕而易舉便將裝有返辰珠的盒子拿到了手:“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