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宋歡魚好想打人啊。
夏歌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微挑眉,心裡有種得逞的快感。
放下手裡的酒杯,夏歌身子往後,整個人都賴在了沙發裡,默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般說起了話。
“我第一次見顧辭,是初一那年,夏天,開學,新生報到進班的時候,我來晚了,一個教室四十多個人,我一眼就看到他了。”
“白體恤,坐在教室的最後面,沒和身邊的人說話,清清冷冷的,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我當時只是覺得,這人可真能裝。”
“後來,同學當久了,才知道他人就是這個鬼樣子,要死不活的,淡漠矜貴的不成樣子。”
頓了頓,又加了句:“讓人喜歡的要命。”
宋歡魚聽著她如此直白的言語,心裡有些堵。
這樣子的顧辭,她都沒見過,鼓鼓腮幫子,宋歡魚伸手拿過夏歌放在桌面上的那杯沒動過的酒,一口氣悶了下去。
悶的一時爽,只是,宋歡魚縮縮脖子,酸酸甜甜的,不過有點辣,還有點鹹。
吐吐舌頭,什麼味啊這是。
夏歌微挑眉。
低頭看著桌面上已然空了的酒杯,有些無語,瑪格麗特,後勁很大的。
宋歡魚轉頭看夏歌,微打了個嗝,催促道:“繼續啊。”
她都沒什麼膈應了,夏歌自然也不在意。
“喜歡肯定是要追啊,那時候學校追他的人可多,連那些個學姐都想著老牛吃嫩草,不過幸虧,顧辭一個都沒看上。”
“那時候我就以為沒追上是那些個女人的原因,我以為顧辭就是等著我來收了的。”
說到這,夏歌偏頭看了眼宋歡魚,接著說道:“然後我就去追他,然後才發現,真不是那些個人沒用,是顧辭他媽的沒心。”
“我一個女生拉下臉去追他,他倒是好,拒絕的一次比一次幹淨。”
“後來我氣不過,問他我到底哪點入不了他的眼了。他啊,特隨意的瞭了我一眼,連個理由都懶得正經找一個,隨口回了我一句,不喜歡我的手。”
“這理由,也就是他能說出來了。”
宋歡魚下意思的瞄了眼夏歌的手,纖細修長,很好看啊,顧辭這理由的確是不走心,順便又低頭瞄了眼自己的爪子,肉乎乎的,一點不精緻。
夏歌沒管宋歡魚,繼續說道:“初二分了班,我和顧辭分開了,可我不想和她斷了聯系,然後——”
夏歌微眯起眸子,看向遠處的許佳耘,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