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摟住她腰的手又緊了幾分,眼底浮出幾分笑意,不疾不徐的說道:“沒聽清。”
原本說一次就挺不好意思了,還要說第二次。
鼓鼓腮幫子,顧辭肯定是故意的。
但是小鹹魚的鬥爭精神那可不是虛的,又紅著臉,音調微微揚起:“叫寶寶。”
剛剛厚著臉皮說完這句話,就聽見耳畔傳來的笑聲,宋歡魚臉上的熱氣轟的都往外冒,她也有小脾氣了,使力要掙脫顧辭的禁錮。
哪曉得剛剛攢起來的力氣一瞬間就被這人給哄沒了。
顧辭看著懷裡氣鼓鼓的小人兒,微俯身,靠近她想要使勁縮起來的小腦袋,再往下,偏首,輕吻了下她鼓的圓圓的臉頰。
宋歡魚停止掙紮。
感受著他細細密密的吻,逐漸又有了軟在顧辭懷裡的趨勢。
直到這人的吻來到了她的耳根處,溫熱的濕氣縈繞在她的耳側,宋歡魚下意識抓緊了顧辭的衣服,輕聲呢喃了句:“顧辭——”
然後就聽見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沉啞溫柔的那聲:“寶寶。”
宋歡魚吃過許多的糖,她敢說,都沒有這聲寶寶要甜。
那種聲音似乎是釀在上好的蜜罐裡一般,裡裡外外的,暈染上的全是寵溺,一點都化不開。
太濃了。
宋歡魚微吐口氣,一瞬間竟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偏頭想看顧辭,哪知正好就將唇瓣送到了人家嘴裡。
纏綿廝磨,唇色相依間,還能聽見那能將人骨頭都酥化的聲音。
寶寶,顧辭的。
高一要結束的這年夏天,宋歡魚成了另一個人的寶寶。
那人眼裡的星海燦爛,全都為的是她一人。
我心悅你,只是因為,剛好的時間,剛好的你。少年的歡喜,歷經時光的打磨,也總算開始生根發芽。
期末考前,門門課的老師都在講分科的事情,告誡同學們要慎重,不要盲從之類的話。
沒多久,分科表就被下發到各個班級了,班長一遍遍交代要好好填,及時交。
宋歡魚皺著眉頭,思考著這件人生大事。
她家那對夫婦,甩手掌櫃當習慣了,只告訴宋歡魚一句:“遵從內心。”
遵從個屁的內心啊,一點建設性意見也不給。
探頭看了眼夏歌已經填好的表:“你選文啊。”
夏歌輕嗯了聲。
宋歡魚又轉身去看陳南詞的表,那人半個字都沒動,戳了戳瞌睡永遠睡不夠的人:“選文選理?”
陳南詞不敢吼宋歡魚,只能挪了一個地,沙啞著聲音按耐住不耐煩:“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