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願輕咳一聲,拿著書的手指微動,揚眉看著男生。
陳南詞微低低頭,看向地面,良久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了講臺,良久,才憋出一句:“我叫陳南詞。”
任願揉了揉眉頭,想著是再等不到他的下一句話了,揮揮手,看了一眼底下的空位,對著他說道:“下去坐吧,就坐在剛剛那個女生身後。”
宋歡魚轉身,好巧啊,怎麼就自己身後有個空位呢,輕拍了下額頭,宋歡魚真心覺得這生活真是艱難啊,左邊一個夏歌,定時給自己找點不痛快,後邊又多了個陳南詞,一個好像見著自己就隨時可以被點燃的□□。
蹭了蹭自己的手臂,不行,她想去找顧辭了。
等任願安排完事情走了,教室裡才又熱鬧了起來。夏歌轉身,看著陳南詞,似乎是有些意外的問道:“你還真跳級了啊?”
陳南詞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抬頭瞥了一眼夏歌,輕聲答道:“不跳怎麼辦?”
他再不跳級,他哥就要跑了。
“你們認識?”宋歡魚聽著二人熟稔的語氣,不自覺轉身問道。
陳南詞拿出水杯,灌了口水,良久才回到:“認識。”
見他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宋歡魚想著這人火氣應該沒有那麼重了,試探性的問道:“你認識我嗎?”
聽見宋歡魚問了話,陳南詞擰住杯蓋,重重將水杯放在桌面上,緩了一會,才輕挑起唇角,給了宋歡魚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說道:“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蠢的人。”
空氣中彌漫上了一些尷尬的氣氛。
宋歡魚看著夏歌滿臉的笑意,嘴角瞅了瞅,看向陳南詞:“給我解釋一下這句話。”
那人聳聳肩,靠在後桌上,嘴角噙著些不太明朗的笑意:“今天早上,你怎麼上的學?”
聽見他提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宋歡魚吸吸鼻子,低聲回了句:“公交啊?”
陳南詞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沒錯,公交,明明兩趟車可以解決的車程,你整整坐了五趟。”
宋歡魚輕咳一聲,有些心虛了,沒錯,今天早上她坐錯公交了,原本從她家到學校只要兩趟車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可中途換乘的時候,宋歡魚一個不留神搭錯車了,來來回回,又倒了幾趟才到學校。
不過,宋歡魚後知後覺的看向陳南詞:“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陳南詞似乎是被嚥了一下,沒回話,垂下腦袋,老子跟著你也搭了五次車,最後一次沒錢了,還是一旁的大媽給贊助了一元,你說跟老子有什麼關系。
“說啊,跟你有什麼關系?”
陳南詞將一旁的水杯往課桌中央挪了一下:“是我蠢,你別說話了。”
看著宋歡魚得意洋洋的模樣,陳南詞忍了,為了哥哥,一定要忍。
宋歡魚笑吟吟的看著他吃癟的模樣,滿眼含笑的轉身整理書桌去了,本來就是,我蠢和你有什麼關系,顧辭還沒嫌棄呢。
想到顧辭,宋歡魚笑的更開心了,待會就可以去找顧辭了,她都一個寒假沒見顧辭了,現在啊,她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想往顧辭身邊賴,想抱抱他,親親他。
想想都開心。
宋歡魚不知道的是,她身後的那個人,跟她有一樣的感覺,興奮,而且是因為同一個人,顧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