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轉過身,將書包對著顧辭:“在裡面。”
顧辭拿出她書包裡那條厚厚的圍巾,遞給宋歡魚:“圍上。”
宋歡魚接過顧辭手裡那條米白色的圍巾,厚厚的套在了脖子上,這才眉眼彎彎的看著顧辭笑。
無奈,牽過宋歡魚還有些冰涼的雙手,帶著她往操場走,看著宋歡魚好不容易歡脫起來的模樣,顧辭又淡聲加了句:“只許踩。”
宋歡魚爽快的點了點頭,想著大不了自己偷偷摸。
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操場早被人踩的不成樣子,不過新飄下來的雪花又在上面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遠遠望去,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看著學校這大的不成樣子的操場,宋歡魚第一次覺得這是個好地方。
學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少數還留在教室自習,只有操場的另一頭還零星有幾個人在走。
學校前幾天才在操場邊上裝了一些大燈,昏黃色的路燈映在雪地上,閃著細碎的光芒,清冷孤寂。
操場風比教學樓那邊大,顧辭又將宋歡魚羽絨襖的帽子給她戴上了。
宋歡魚艱難的拿手將已經捂住自己嘴巴鼻子的圍巾給撥開,露出有些紅潤的小臉,烏溜溜的眼睛緊盯著顧辭。
顯然,宋歡魚不想捂得太厚,這幾天因為自己感冒,宋女士恨不得將宋歡魚從上到下捂成一個圓團,蹲下彎腰都艱難。
再看看宋歡魚身邊的夏歌,跟自己對比,穿的簡直像還在過夏天。
顧辭忽視了她有些不滿的眼神,又伸手給她理了理圍巾。
宋歡魚嘆口氣,真是,家裡有宋女士管著,外面這個管的比家裡那個更嚴。
撇撇嘴,索性蹲了下來,低頭看著地上的雪,也不敢當著顧辭的面去摸一摸。
顧辭看著宋歡魚委委屈屈的小動作,啞然失笑,也半蹲了下來,伸手抓了一把雪。
見顧辭當著自己的面抓了把雪,宋歡魚心裡的怨念更深了。
顧辭看宋歡魚這表情,知道自己這幾天對她的限制有些多了,可誰知道宋歡魚幾天前重感冒四十度倒在課堂上的時候,顧辭卻沒辦法做什麼只能看著老師們將宋歡魚帶走時,他攥的發白的手指。
將手掌伸到宋歡魚面前,顧辭低聲說道:“摸摸。”
宋歡魚鼓鼓腮幫子,縱使兩人都蹲了下來,她還是得仰視顧辭。
顧辭看著她憋笑的小表情,無奈的說道:“宋歡魚,等你感冒好了,我就不管你了,好不好。”
伸手覆上顧辭的手掌,揉揉戳戳的,宋歡魚小聲嘟囔著:“不行。”
宋歡魚嘟嘟囔囔的,顧辭也沒聽清,只是垂眸看著宋歡魚低著小腦袋戳他掌心的那點雪。
見顧辭良久沒說話,宋歡魚仰臉看他,視線驀然撞進了顧辭幽深的雙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