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有些頭疼,指尖輕敲著光滑的桌面,眉間微蹙。
良久,才淡聲回道:“不可以自己想嗎?”
顧辭心裡也有執念。
張張嘴,宋歡魚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辭看著宋歡魚一臉迷茫的模樣,語氣更加溫和了些,有些誘哄的味道:“宋歡魚,自己想,可以嗎?”
宋歡魚吞吞口水,聽著他低沉的聲音,不自主的點點頭。
心裡卻已經把自己罵了無數遍,蠢魚,又被誘惑了。
有一次,蘇桐實在沒忍住,問了句:“肥魚,你現在和顧辭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含著糖,宋歡魚頗有些幽怨的回道:“不清不白的曖昧期。”
蘇桐笑問:“什麼意思啊?”
咔的咬碎了糖,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怎麼說,按顧辭的說法,自己和他應該是有一段前塵往事的,可是,自己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記得
哎,可愁死她了。
宋歡魚看著那張自己小時候堆雪人的照片,感覺自己都快把小時候的自己給盯出來一個窟窿了,也沒看出什麼,更別說想起來這個場景裡的顧辭了。
就這樣,宋歡魚同學抱著這張照片,生生將學校的銀杏樹從滿樹的金黃,熬到只剩最後一片枯葉搖搖欲墜。
宋歡魚捂著厚厚的襖子,打了這節課的第n個噴嚏。
夏歌嫌棄的遞給宋歡魚一張紙,嫌棄的問道:“讓你回家喝藥,你到底喝沒?”
擦擦鼻涕,宋歡魚甕聲回道:“喝了。”
沙啞的小奶音帶著重重的鼻音。
夏歌聽著她的聲音,咬咬唇,不耐煩的奪過宋歡魚又往嘴裡塞的糖,喂到自己嘴裡了。
宋歡魚這幾天感冒,嘴裡幹幹癢癢的,吃什麼都沒味,宋女士又禁了自己好幾天糖,現在就是想含根糖,和著水,肯定很甜。
看著夏歌理所應當般的將自己剝好的糖喂到自己嘴裡,宋歡魚眼眶更紅了,看著夏歌,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夏歌看著宋歡魚,生平第一次有了罪惡感,不情願的解釋道:“顧辭說了,不讓你吃糖。”
宋歡魚聽見顧辭的名字,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想起昨天偷偷吃糖被顧辭逮到時,那人濃稠如墨般的雙眸裡的警告意味。
垂眸,覺得自己這人生過得真是悲哀。想著,又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埋頭到王後雄的練習題裡去了。
哪知寫著寫著就低垂著小腦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