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的時候，她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抱了多大的希望，只有她知道。本來是想著如果他接受自己了，馬上就把這可顆紅豆骰子送給他，到後來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就想著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給他，從來沒有送給他什麼東西過，這是第一件。
卻不曾想，連這第一件，都沒有辦法送出去。
與其每次看到都會覺得難過，還不如直接扔了吧，早就不應該留著了。目光又瞥見了溫黎之前借給自己的那些書，其實都已經看完了，只是一直捨不得還回去，現在似乎已經到了還回去的時候了。
“喝點水吧。”洛淺把熱水送到了她手邊。
接過水杯，孟夏突然說：“淺子，給我講講你的事吧。”
“啊？”
“你和季誠的事情，你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孟夏一直看著洛淺。
“……你想知道什麼？”洛淺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其實說過季誠的事情，只是都是一些自己的感受，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情，倒是真的沒有說過。
“都想知道。”
“初中有一次我的衣服溼了，他跟我換了衣服。換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幹了。那天我穿了他的衣服一整天，其實還挺開心的，可能是覺得我對他來說還挺重要的，他對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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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你們這個也太曖昧了吧。”孟夏露出了難以描述的表情。
“嗯？”洛淺歪了歪頭，苦笑道，“是他太笨了，覺得這種事情只要是關係比較好的人都可以，我估計他就沒把我當成女生，或者男女生之間的界限沒有那麼清楚。我甚至可以說，如果當時是另外一個跟他關係好的女生，他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渣男啊。”
“不算吧……”洛淺否決了。
“那你繼續，繼續。”
“說起來也是很氣的一件事，有一次晚自習，因為他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玩，導致我手骨折了。那時候是真的痛，其實在聽到他們玩得那麼開心的時候，心裡就很氣，特別悶，喘不過氣，會那麼難受，也許還有心理上的緣故吧。”洛淺說，“後來他就拼命跟我道歉，說了好多，然後想要做各種補償，那時候我居然覺得有點悲哀，為自己悲哀。那樣子的他，總是讓我想起那個晚自習他們倆玩得很開心的樣子，所以拼命拒絕了他對我的補償。為他做的事情生氣嗎？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甚至只是聽到他叫我的時候，就什麼生氣的情緒都沒有了，只是有點難過，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主動找我。”
“女生的心思還真是千迴百轉啊。”看來我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還有一次去燒烤，當時組裡的一個人慫恿我把自己烤好的給他吃，我也確實那樣做了，反正我覺得他也不會多想。另一個喜歡他的女生也這樣做了，那時候覺得自己做的真沒意思，彷彿就是一個笑話。就像是，自己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比不過她的一個笑容，你懂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吧。”
孟夏連忙點頭。
“我覺得之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在離開那天，我跟他說了一句算是告白的話，然後之後就結束了。故事落下帷幕。”
“故事？”
“人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可不就是一篇故事嗎，我曾經試過把那些事情記錄下來，然後哪天就用到自己的小說裡去了。小說素材都是來源於生活的，我和季誠之間的故事已經結束了，本來就應該這樣。”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早晚都會落下帷幕，只不過或早或晚的問題。即使重來很多回，季誠也還是不會喜歡她，就像是命中註定一樣，他們兩個，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挺虐的故事。”孟夏總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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